处处都透着正在绽放中女人的柔媚。女为悦已者容,邢程淡淡颔首,心里微微有点不是滋味。“嗯!你呢?”
“我来送老公,刚从迪拜回来没几天,又去北京开会。真是的,孩子都不肯叫他爸爸了。”马岚自然地向他诉苦。
他很有风度地笑笑。
“司机还没到?”马岚问。
“发生了点小状况。”
“那搭我的顺风车吧!时间还早,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去。我前天听公公说了件事,正要告诉你。”
欲出口的拒绝半道又折回。
咖啡馆中央的几盏暗灯像萤火虫,这样的光亮对四周的火车坐席式的卡座一点不起作用,舒缓的音乐低声响着,如同溶洞深处流动的暗河。
坐下来的时候,邢程发现马岚侧过脸时,闪过一道光,那是钻石耳钉。“你以前不喜欢首饰的。”邢程脱口说道,然后懊恼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马岚优雅地搅动着咖啡,“哪个女人不喜欢首饰。以前,我们没这个条件。”
她没有怨,也没有显摆,只有无奈的感伤,这让邢程想恨都恨她不起来。他别开脸,把表情藏到黑暗中,不让任何光线窥见他的伤口。
“幸好,我没有拖累你一辈子。”他故作潇洒的自嘲。
“别这样,邢程!”马岚叹了一声,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轻轻握了握。“Some people are meant to fallin love with each other ,But not meant to be together。有些人注定是相爱的,但却不是注定能在一起。”
咖啡馆内的音乐,换成了小提琴曲《沉思》。一个漂亮的女招待正在拆除摆在门口的圣诞树。
“对于我来讲,婚姻是现实的,爱情是唯一的。”马岚把脸转向门外,两只灰喜鹊在暮色中先后落在路边的法桐上。“如果单单是我,我会执著地为爱情而活,但是我会有孩子,孩子还会有孩子。怎么能让他们踩上我们的脚印呢?中国有些家庭选择移民国外,他们的语言还没过关,也不见得习惯那里的风土人情。抛弃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总是痛苦的。但是那里有良好的环境,有宽松的学习氛围。为了孩子,他们都能忍受。我也是。”
邢程心头涌出一阵厌恶反感。怪不得心理学家说,拥有悲剧情节的人都是生活特别优裕的,他们需要强烈的落差对比来衬托自己的幸福感。马岚打扮得这么风姿绰约,甜蜜蜜的给老公送机,说起儿子时,那么开心。一转身,再来讲爱情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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