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好无言地转身,苦涩着,悻悻地走了。
施警官望着陈淑媛孤独而去的背影,摇摇头,苦笑一下,悄声自语:“一个为情所惑的女人!真蠢、真可怜!有名有钱也没用,还是可怜!”
二千零三年的五月,到了怒潮集团状告陈淑媛侵犯其商誉,而法院审理、开庭的日子。此时,京都市的街头,迎春花还顽强地残留着几许灿烂,艳丽的桃花却因为透支了过多的艳丽早早地凋谢了,路旁的槐花则正当时,一束束的,洁白而芬芳地开放着。
由于怒潮公司的贷款欺诈,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事情,出庭双方谁是谁非不言自明。但是,兰宛茹一伙还在,还有强大的经济、人力实力,因此,本案的胜败依然是一个悬念。
陈淑媛也依然忐忑,如果自己真的败诉,性命虽不必担忧,可自己赖以生活的大半辈子的积蓄,怕是难以保全。但是,陈淑媛还不知道,就在她最心潮难平的昨天,命运之身之神终于向她倾斜了:国商银行的段主任死了,这个老疯子偷拍的录象带《偷窥》终于得以见了天日。
这个被常太平贬斥为有窥阴癖的老疯子,为了使自己的“杰作”《偷窥》的画面更丰富更美好,打算加入迎春花怒放的外景和含苞绿树喜鹊闹的特写。为了拍下这人间的美景,神志不清楚的他,趁少妻杨兰兰不在家的时候,居然站在自家的窗台上,忘乎所以地抓拍特写镜头。突然,一个没留神,竟从自家八楼的窗户上跌了下来,自己立马呜呼了老命,他那心爱的摄像机也和他一起粉身碎骨了。一个荒谬的人就这样荒谬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就在杨兰兰为自己这个疯丈夫的死依然伤感的时候,住在楼下的那个经常约常太平打牌、非鸡鸣狗盗之事不干的于胜利却找上门来了。因为,于胜利知道段笑银作品《偷窥》的内容,那里面得收集了多少银行人士的浪漫情怀呀?每一个镜头拿给相关人士,在出钱与暴露隐私的选择中,还不能够卖他(她)一个好价钱嘛!因此,于胜利满脑子里想得都是怎么能够不花钱或者少花钱而拿到段笑银的全部录象资料。
杨兰兰依然秀气,但却没有往日的水灵和风韵,皮肤灰黄,一脸凝重。自打离开营业部,现在的杨兰兰已经算是事业有成了,她已经接任了总行贾好运的位子,只是她是真正的处长,而不是像贾好运一样副处长主持工作。她终于成为了国商银行总行学历最低、年纪最轻的正处长,实现了她人生这一阶段的辉煌。
于胜利进门的时候,那杨兰兰正坐在一个美仑美奂的战国式老榆木桌旁发呆。这是一个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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