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桌面是一块老榆木的整板做的,桌腿也是用与桌面一样薄厚、一样质地的老榆木的整板制成,从桌面的边缘光滑而圆润地连接起来,呈流线型一直到地面,桌腿接地处,还外卷着圆形,使得整个桌子的外形古朴、俭约。
于胜利则面作悲哀状,一言不发地进了屋,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白皮信封,递给杨兰兰,那信封里装着二百块钱。见杨兰兰在这种场合竟不知所措起来,于胜利便解释道:“段主任是我父亲的生前好友,也总关怀我,我这是送一个花圈!”
杨兰兰见于胜利这么说,鉴于自己与其父于主任的关系,鉴于没有其父于主任的关照自己就没有现在的精神和物质上的收获,于是,只得把白包收了,感情复杂、有一点怪不好意思的劲儿,请于胜利沙发上就坐。
于胜利见屋里设了段笑银的灵位,便没有坐,而是在段笑银的遗像前鞠了一个躬,而后对杨兰兰试探着问:“谭主任生前与我同拍了很多录象,不知道还在吗?”
杨兰兰听到录象二字,便神经质地战栗一下,随即假意呜咽起来:“他如果不是喜欢摄像,何至于这么走呀!”
于胜利心说:你个小女子如果要知道老疯子拍的是什么,恐怕就不哭了!早就另寻高枝去了!当然,于胜利打死也不会知道其实杨兰兰早就另有高枝了!而且,于胜利打死也不想知道杨兰兰现在的高枝是谁!因为,他一旦知道了,就要面临如此尴尬:对年龄比他还小的杨兰兰,这个“妈”字,他怎么叫得出口呦?!
但是,于胜利为了获得那些录象带,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的大实话,赶紧假模假式地安慰:“您节哀顺便!段主任没有完成的作品,我做后期加工,制好了送给您,作纪念!也算他后半生的一种价值实现。”
杨兰兰听于胜利说得在理,便用餐巾纸擦干泪水:“他那些东西,我正准备给烧了!在门外的垃圾桶里,恐怕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要?”
于胜利一拍大腿:“哎呦喂!您可别烧哇!”心说:早知道这样,我何必还花二百块钱送白包呢!直接到你们家门口拣破烂不就完了吗!但是,钱已经给出去,实在不好意思再要回来,于胜利只得急忙出门,把房门外堆放的段笑银乱七八糟的遗物整理了一遍,把所有的录象带子悉数抱走了。他和秦鸣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也认识陈淑媛,他准备把带子拷贝几盘,卖给秦鸣或陈淑媛去,他想他一定可以赚一笔大钱。
怒潮集团诉陈淑媛损害名誉案,要在中央商务区法庭进行公开宣判,陈淑媛是提前来到法庭的。
虽然还不到开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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