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都没有想到憨里憨气的宝珠还有秘密,忙问:“哪来的?快说啊,哪来的?”但宝珠美滋滋一笑,头一扭,就是不给他们说清楚。馋惹得他们都用惊奇的眼光看宝珠。宝珠感到很幸福,很得意,很满足。
刚刚入冬,就飞飞扬扬地下了场大雪,好厚好厚的雪哟。都说这雪是五十年不遇。虽说瑞雪兆丰年,然而却苦了姚村的闲汉们。他们最怕雪天,凄冷凄冷的,路泥泞的走不出村。没有电视,没有书报,没有媳妇可抱。漫长漫长的冬夜,真难熬!白天他们从桂兰屋里体会到的温馨和快乐,再也抵挡不了这冥冥的,多思的,长夜的消耗了。桂兰是他们的精神安慰,又是他们饥渴的原因,欲望烧得他们的脸色枯黄枯黄。白天,他们用一切低级卑俗的玩笑来慰籍那颗焦渴的灵魂,夜晚又用种种办法折磨自己的肉体,整日带着无望的期望,期待着明天;明天又是一个无望的期望。寂寞和焦躁使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玩笑,都能开到不着边际的地步,借此寻求一种宣泄和刺激!没有人理解他们,也没有人解救他们,所以,他们也不去理解他人!
一天中午,众闲汉们正在逗乐,远远地见有一个卖麻糖的老头从“镇邪门”走下来。宝珠看见了,说“赢麻糖,赢麻糖!”
赢麻糖,这是我们那地方赌输赢的一个游戏。宝珠曾赢过好多次。宝珠因此对赢麻糖的事很感兴趣。其时,众闲汉们正集结在桂兰的屋前晒太阳,能讲的鄙俗话都讲过了,能调笑的玩笑都调笑过了,正无聊的难受。忽听宝珠这么一喊,十几条光棍一下围住了卖麻糖的老头。有人趁乱伸手就抓篮子里的麻糖,抓起来就往嘴里塞。老头急了,按住篮子,吹着胡子吼道:“犯抢了?犯抢了不是?!”
宝珠最忿恨小瞧人的事,拍着大腿嚷道:“什么叫犯抢!小看人不是?”
武二在一旁怂恿道:“宝珠上,一不做二不休,光天化日之下爷们抢过什么?不就打死过几条公狗吗?”
宝珠正在兴头上,而且宝珠是有力气的。听武二们这样怂恿,上去只用一条胳膊就把老头缚在地上。篮子里的麻糖洒了一地。宝珠还觉得不解恨,朝其中的一堆狠狠地踩下去,骂道:“奶奶的!”宝珠感觉出自己的威武说:“抢!”众光棍们扑上去,拣起来就往嘴里塞。
气昏了的老头死死抱住宝珠的大腿,用嘴死命的咬宝珠。宝珠疼得的摔开老头就跑。老头紧追不上,去揪住二丑的衣领,往死里勒,把二丑的脸憋得通红,半天喘不上气来。
一直在旁边助威的武二跳出来,照老头的嘴就是一巴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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