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村哪有你的天下!”老头丢开二丑,冲武二喊:“拼了!”但武二敏捷地往后一跳,避开老头的缠绕,奔进桂兰的屋子里,拿出一把菜刀威吓道:“你过来!”眼看着就要交上火。人命关天之时,桂兰跑出来,挡住老头的身子,架住武二的刀,说:“武二,不能胡来!”同时对老头说:“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哪能抢你呢。”说着掏出几元钱塞进老头的手里,连连说:“走吧,走吧,走开算了。”推着老头走出好远,这才算平息了事端……
赢麻糖的兴趣自然跑得无影无踪。
宝珠痛苦地坐在墙角揉大腿,血流了一地。宝珠骂道:“奶奶的,这次吃亏了!我怕一拳把他打死,要不……。”
众人说:“奖励宝珠!奖励宝珠!”众人把没吃完的麻糖塞到宝珠手里。
当众闲汉们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搜寻身边的事物的时候,他们发现桂兰的屋子里坐着一个衣冠楚楚,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那男人仪态潇洒,谦和地散极好的“大中华牌”香烟招待他们,却不介绍自己的身份。众闲汉们伸出脏乎乎的手去接那些精致的烟卷,突然感到了一种拘谨、卑怯和低贱。他们静静地站着,盯着那男人的行为,象注视一个天外来客。他们突然感到要发生什么变故,这变故隐隐约约地与他们有些关联,却一时又不得要领,由不得相互对望一下,忽然有了一种被共同出卖的感觉!
杜马、武二向大家使个眼色,众闲汉们一个一个悄悄地溜了出去。宝珠觉得那男人好说话,就说:“再给支烟吸!”那男子竟给了他一盒。谁也没有看到,宝珠悄悄地塞进了口袋,打一个响指,摇晃着身子出去了。
一月后,桂兰被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人,用一辆红色小轿车接走了。光棍们都去送行。桂兰直掉泪,对大家说:“我还要回来。我不会忘了你们的。”桂兰的话,惊得众闲汉们目瞪口呆!那男子再散极好的烟给大家抽,但没有几个人去接了;接过来的悄悄压在耳根上,走了出去。
桂兰屋里的家什一样也没有搬动,门上的钥匙交给宝珠保管。最让他们堵心的是小轿车屁股后冒出的那股臭烟,堵心堵心的难受啊。真的,姚村的光棍们在桂兰走后,沉陷在一种失去灵魂似的巨大痛苦中。少了一个桂兰,觉得世界空荡荡地难受,难受得让他们感到一切都是在欺骗!欺骗他们的善良,也欺骗他们的恶德。他们象一头头被激怒而又无可奈何的雄狮似的,在桂兰留下的屋子里无所适从地呆坐着,他们被屈辱煎熬,被妒火燃烧!寂寞和无聊把屈辱和妒火燃成了无名的怨愤和怒气……
据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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