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谈工作倒也新鲜,像他周剑非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就突然间将他推到眼前这个岗位上来一样,只知习惯性地服从,便顺口说了一声:“行。”
赵一浩调来这个省当一把手的时间不长,除了开会听报告,周剑非这是第二次同他个别接触。第一次是一年之前赵一浩到松岭视察。作为地委书记,他自然是全程陪同不离左右了。在十天的历程中他发现这位省委书记有许多特点,或者说有独特的个性。他的随员中除了秘书、警卫、“秀才”,还有一批专家学者,工业的高级工程师、农业的教授还有社科院的研究员。据周剑非所知他们之中并非都是共产党员,在历来的省级领导出巡中这种随从阵容是少见的,或者可以肯定地说是绝无仅有的。他们全部挤坐在一辆中巴车上,成天除了人民房、上田坝、找人谈话,和随员们研究问题之外,这位省委书记还有着许多个人兴趣。有一天他们来到一座万亩大松林中,站在坡顶面对一碧万顷涛声霍霍的森林,他兴奋激动地竟然唱起歌来了。唱的是一首歌唱大兴安岭的曲子,什么名字周剑非说不上来,其中有“我站在高高的大兴安岭……”等词句,使周剑非惊奇的是,书记音域宽广,音色圆润,像一个训练有素的专业歌手。
十天的时间使周剑非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感觉;和这位年轻的全省一把手在一起工作,虽然节奏紧张却也心情舒畅。正因为如此,虽然他对组织工作陌生,甚至受到“那是折寿的差事,顶多干两三年不可多留”的忠告,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走马上任了。
现在一见面不是按传统坐在办公室里交待任务,而是相约外出散步谈工作,他虽觉新鲜却并不感到奇怪。
临上车时赵一浩回头对跟随在后的孙秘书说:
“你留在家里应付吧,我同老周去就行了。”
上了车赵一浩吩咐司机去傅家屯。周剑非听了暗自奇怪,怎么去傅家屯呢?那地方离市区大约十五六公里,周剑非还是在大学念书时去过两三次。那里有一个很宽很长的人工湖。湖畔一座小山,山上黑压压一片森林。周剑非是六十年代初期去的,他们当时都奇怪它怎么在“大炼钢铁”的大跃进年代没有被砍伐?后来隐隐约的地听说,山林之所以得以保存,主要得力于山脚傅家屯全体居民的齐心护卫。他们声称这片森林是傅家屯二百多户人家干余人口的风水林,是老祖宗世世代代留传下来的命根子,而且有世世代代相传下来的屯规管着:谁砍一棵树便断他一根手指。这些自然都是传闻,周剑非并没去调查过,而且从六四年大学毕业之后足足有二十一年没去过了。当时这地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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