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十岁前,我基本上没管过他。我研究生毕业后,每年的寒暑假把他们娘俩接过来住上两三个月,但还是聚少离多,直到1992年他妈调过来,他才跟了过来。他跟我就是不亲。假如我有两三个这样的孩子,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说起他儿子,看得出他很内疚。
“你一工作就在咱们行吗?”我换了个话题,免得他为孩子的事自责自己。
“要那样就好了。考研是为改行,结果苦读三年又做回了教书匠,留校当老师。”他停了停后,说,“这就是命。”
“我原本不信命,听你这么说,现在我倒有点儿信了。”我讨好他说。
他冷笑了一下,像是告诉我,你的用意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