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她在美国的日子,我仍然口渴。每当用杯子倒水喝时,我都会想:她是杯子?还是水?曾经认为她只是杯子,於是想换杯子来喝水。但後来发觉,即使她只是杯子,我还是会固执地当她是水。因为如果换了杯子,我就不想喝水了。我想,我将会因为这种变态似地坚持而枯萎很久。
「喂。讶异吗?」一星期後,我却又听到她的声音。
『当然讶异!你一切好吗?』
「还好,快适应了。」
『你走时怎麽没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你又不会跟我一起出国,那麽何必知道。」
『起码我可以去机场送你啊!搞不好我们可以在机场来个 泪而别。』
「少无聊了。快把笔拿出来,我念电话号码给你。」
『May I speak to Cinderella?』这是我第一次打国际电话,我练了好久。
「This is Cinderella speaking… May I have your name,please?」
『You can call me Number one!』
「What do you mean?」
『你可以叫我第一名啦!』
「Shit!是你怎不早说!」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你的英文那麽烂,谁听得出来!」
虽然我们仍能很轻易听到彼此贴心的问候,但我们的距离,已经不仅是空间,还有时间和气候,甚至是心情。
「我们真的离得好远,远到足以让你听不到我的心跳声了。」
「bye…bye,你的晚安我的午安。」
「喂!你知道吗?其实下雪时没想像中冷呢!」
「偷偷告诉你,这里的台湾同乡会会长好像很喜欢我喔!你该加油了。」
「我发觉我有梅花性格喔!梅花是愈冷愈开花,我则是愈冷愈兴奋。」
与电话相比,我比较喜欢收到她的信件。不管是有贴邮票的信,还是E…mail。除了说些生活学业上的琐事外,她最常重复的,就是那班4:55的莒光号火车。因为她一直很怀念跟我同坐4:55火车的回忆。她还说她曾在纽约火车站看到一班4:55的火车,不过是在第九月台。
「管它的,我就上了车。反正在美国,到哪里都是陌生。So…Who care。」
不知道为什麽,我总觉得只身在国外念书的女孩子,是不该没有眼泪的。起码在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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