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昏睡一般,几乎不和阿晃说一句话,终于到了第四天早晨,警察再没来搜查,也没有听到有警犬的叫声传来,直到了正午,仍然没有任何动静,阿晃拍了拍洛渔,说可以试着出去了,洛渔强打起精神,往石洞口外挪,他感到脚下像被拴了块石头一样,沉重地拽着他。
他又坐了下来,看看伤口,伤口已经化脓,没办法,洛渔忍了忍疼,用力把肿水挤了出来,那种胀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让他感到还算庆幸的是,发烧的情况有所缓解,他一直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他怀疑是不是他喝下那几个蟒蛇蛋起的功效,那种带着说出什么滋味带着腥气的蟒蛇蛋,后来想想就有点令他反胃的蟒蛇蛋。
攀到崖顶可能快些,但是,如果再从山顶逃离的话,两个人都害怕警察正在山顶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在选择上去还是下去的时候,两个人选择下去。
从崖洞里下来,比他想像中要困难得多,阿晃下到谷低都快十多分钟了,洛渔还在崖壁上钉着,有时候,无法动弹,他只是木然听着阿晃说,向左,向左,向右,再往下,等等,阿晃站在崖下一人深的荒草中,只露着一个头,给他指路。
他的左脚基本是没起到什么作用,全凭两只手和左脚在用力,等到快到地面还有二米的时候,洛渔放了手,跳了下去,直接掉了在草丛上,然后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第六章(下)
阿晃说,没头系,逍遥的日子又要来了,洛渔并不那么想,只觉得在路的前方更黑暗了,耳畔全是瀑布的轰鸣声。
脱了衣服,扔下枪,跳到水里,拼命地洗,像要洗掉身上的罪恶一样,那条蟒蛇的酸腐仍如影随形,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再走一上午的山路,从一个农家的院子里偷了几件衣服换了下来,再爬上盘山公路,想拦一辆车搭顺风车,但是没有人愿意停,后来阿晃干脆站在了路中心,这时候开过来一辆大货车,那司机不得不停了下来,货车开往哪个方向,他们就往哪儿,暂时没有目的地,主要是逃离这里。
洛渔记不清在那个石洞里呆了几天了,也不知道坐在货车里逃亡的那一天是几月几号了。等到他再漂泊到另一个城市,他被阿晃带到一家歌舞厅的时候,才有了些时间的概念,那是一九九五年的年底,还差十天就过元旦。
阿晃说,可以在这里安心地住几天了,因为这个歌舞厅是阿晃的拜把子兄弟开的。那个人叫什么洛渔并不知道,道上人都叫他杰哥。
接下来的几天,洛渔紧张的神经放松了许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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