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洗两到三次澡,只因为总感到那蟒蛇的腐气渗透在身上一样,终于,洗完澡,清爽了,然后再闻闻,只到确信没有了那种味道。其实,那时离开山洞里已经多日子了。
洛渔发现他可以尝试着见见光了,装作自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走在大街上了,不用像只老鼠整日躲在阴暗处,到了夜晚才出来,可是阿晃就不行,这一次抢劫让阿晃成了重案通辑犯,极度危险的人物。
洛渔藏身的那个歌舞厅,是在顺州市的南宁路上,那个时候叫天堂火歌舞厅,一开始的几天,洛渔住的很是平静,基本上无事可做,无聊之极了就看些足球赛,乒乓球赛,或者是当阿晃扔给他一些钱之后,再被他拿到地下赌场给输个精光。
当他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的时候,对父母亲人的思念心切无疑是非常浓烈的。剩余的就是聆听手腕上那只时英表的嘀哒声。
他感到这样微弱的嘀哒声,有时候会如洪钟雷鸣警醒他一般,毕竟那是顾琳送他的礼物,已经具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有时候,他能从这嘀哒声中听到顾琳的纯净的笑声一样,可是这样的嘀哒声会随时被这个世界的喧哗声淹没。在经历过这次抢劫之后,也仿佛是蜕了一层皮,不过,他不是像毛毛虫一样会蜕皮成为美丽的蝶,他感到这样的一次蜕皮,只是把自己蜕变成恶魔,或者说是凶徒。
他甚至模糊地意识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有一件事,洛渔还没有弄不明白,阿晃玩什么都可以带他去,唯独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总把他放在住室里,洛渔明知道阿晃是在出去找暗娼,当然他自己也不屑于去。有时候,阿晃会把那样的女人带到住室里,洛渔就会很知趣地走开,到歌舞厅里去听听歌,他懒得主动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偶尔有几个风骚的吧台女有意无意地上来和他说话,于是,饮着酒,说着些天南海北不着边际的话,一晚上时间就过去了。阿晃说,你现在比我情况还好,我连歌舞厅那种地方都不敢去了,你去了至少没有人认出你来,但是洛渔没有感到好在哪儿。
阿晃一点都不着急,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还有洛渔对阿晃的憎恶也没有起初那么多了,阿晃说经过这一场劫难,就算是生死之交了,以后阿晃再有什么事,就很少再瞒洛渔了,在来顺州的路上,阿晃把自己的事情都说给洛渔听了,就是一个少年离家之后,为了钱或别的,一时失足之后,渐渐地走了上犯罪的道路。
终于,阿晃要等的这个人来了,当阿晃正和一个娼妓熟睡在床上的时候,这个人就很突兀地一脚踢开了门,站在了阿晃的床边,这是个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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