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呀。”我还没有发现危机正在靠近。
“那这上面怎么写你27岁?”李志超一句问题立刻招来大家好奇的目光,纷纷聚焦在那张看守所开据的清单上。
“就是,咋回事?”杨所率先发难。
我心头一阵紧张,没想到这些狱友的分析能力如此出众,这么快便发现了马脚所在。这件事必须要处理好,解释出来一个大家信服的理由,否则肯定没我的好日子过。
急中生智下,我急忙道:
“那是当初为了上班报名,他们只要25岁向上,我就做了个假的身份证,结果这回被他们搜去,就按照哪个假身份钲登记的年龄……”
不知我所说的是否能够博得他们的信任。但至少,扬所等人的眼中,怀疑之色渐渐淡去。
听见外面又响起的车轮声,我们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站立起来,李志超张罗道:
“新来的,你的救济款买啥东西吗?”
我摇摇头,亮亮的“三年”已经深深刻在我脑海当中,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想想我的妻子、家人、儿子……悲从心中来,苦由心中生。
对我此刻而言,最大的打击,莫过于告诉我要将我羁押个三、五年。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还不如吕小刚等已经审判下来的犯罪嫌疑人。
三轮车在监室门口仓促的停下来。
“你们都要些什么。”铁栅栏外传来没好气的声音。
“黄师傅,今个都有啥卖的。”刘猛扒着狭小的铁窗问。
“跟往常一样,酱醋茶。”声音显得不可一世。
按理说,我们是顾客,是掏钱的上帝。而推三轮车卖货的自然是尽心为上帝服务的仆人。
面对这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奴仆,他们那怕在收钱时都是横眉冷对,他在赚取你的人民币,同时亦在伤害着你的自尊——所谓物质精神双丰收。而身为卑躬屈膝、满脸堆笑的上帝,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只要身处铁窗外,不管形象再委琐不堪,也能高高昂起那“尊贵”的头颅,那种仰望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流鼻血——眼前这个姓黄的矮小老头便是一个极好的佐证。
也许,看守所除了从我们身上打主意外,还可向外延伸触角。诸如举办“好梦一日游”等收费项目,让那些自卑、自轻的人来这充当工作人员,通过特殊的环境来挽回他们业已消失的自信和自负。一方面增加收入,另一方面挽回了大批的人心,一举两得。
三轮车上的陈设非常简单,不外乎油盐酱油醋,至于什么饮料啤酒香烟,则只能是属于白日梦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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