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谢谢尚队!”陈超诚惶诚恐的接过头发推子,好像宦官接过皇帝的圣旨一般。
“刘猛,你的检查呢?”尚队的声音无形中提高了八度。
“在这儿,给。”说着,刘猛恭敬的将写好的检查和油笔递了过去。
尚队长接过那份检查,详细地看阅了半天,狐疑的问道:
“刘猛,这真是你写的?”
刘猛此时,像一个可怜的哑巴一样,一个劲地点着头。
“好吧!看你写的这么言辞恳切。就破例饶你一回,这个作为证据,你要是以后再犯,我们一块算账!”
……
结果不用多说,看似凶巴巴地队长,其实对刘猛而言,已经救他一次,放他一马。
第五十四章
下 午
起床以后,我便发现大伙对我的态度友善了许多。
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大概是因为他们发现我也很有用处,起码能使刘猛逃过一次制裁,如果不对我改善一些态度,万一下一次写检查的是自己该怎么办?
下午继续是坐板,由于我们已经提前和尚队长打过招呼,故可以在监室内剪头而不受坐板的限制。当然,对于那些无头发可剪的狱友来说,自然定定在床铺上坐板。
在我们监室内,剃头匠是陈超。
陈超本来也不是专业的剃头匠,只不过他有一个开理发店的女朋友而已,准确来讲,陈超属于半路出家。
自然的,我是第一个被剃头的。
陈超命我搬出一个衣服箱子,将我摁到箱子上坐定,他很熟练的拿起推子,咔嚓咔嚓修剪起来,我只听着蚕吃春叶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着缕缕黑丝从眼前滑落,心中自然难免酸楚。
开始是一缕缕,然后就是大片大片的头发被剪掉,估计位于脑袋上方的陈超开始是小心试探,见并无大碍,开始大规模裁剪头发。一片乌黑的头发跌入手掌,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看着乌黑的头发,禁不住勾起了我对过去的回忆。
以前我是很讨厌剪头的,一是嫌麻烦,二是受电视中那些摇滚艺人的感染,幻想着留一头长发。(注:因为有第一条,所以第二条明显不会成立,除非立志于养长头发养鸟)。
上高中的时候,痴迷于“唐朝”乐队贝司张炬,对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深为痴迷,用父亲的话讲——恨不能躺在地上摇来滚去,甚至连座右铭都因他的话语而立。自然的,对于那样一头长发,自是十分心仪。但是因为在家庭之中,故只能将愿望深埋心底,每每剪头总是十分不快,因为那意味着离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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