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丽华吃惊地站在面前。
“舒雁,你怎么啦?”
“出去说吧。”
出来以后,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听了有些担心:“舒雁,你跟辅导员这样硬顶,是要吃亏的。”
“这个我也知道。”我解释说,“其实今天晚上我一直在说服自己写篇检查算了,可是没办法——这种违背良知的东西,我想写也写不出来……”
“是吗?”她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你怎么和我想得一模一样?”
“怎么?是不是也有人叫你写检查?”
“不是写检查,但是对我说来,也是个无论如何写不出来的东西……”
“什么东西?”
这时已经到了应该分手的路口,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好啦,我该回去啦,明儿见!”
她的笑容中有种苦涩的味道,我觉得心上被划了一下,便追问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吗?”
她已经朝9号楼的方向开始移步了,听见我的追问,又转过身来:“今天既然说到这儿了,我就顺便告诉你吧,省得以后你会吃惊。我进大学以来,从来没写过入团申请书。”
我的确吃了一惊,大概脸上也表露出来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嘲笑地闪了一下:“没想到我是这样一个落后分子吧?”
说完她一个转身,撇下我匆匆而去,瞬间就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之中了。
第二部(8)
“亲家母,你坐下,咱俩拉拉知心话……”卢秋生哼着家乡的梆子戏走进寝室,正好听见杨永远向楼自清发难:“楼自清,老实交待,昨天晚上又梦见哪个女生了?”
楼自清知道杨永远是在诈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胡说!本人一向遵守纪律,根本不可能做那种梦。”
“遵守纪律就不做梦啦?”谢天浩把眼镜向上一推,笑嘻嘻地说,“吾未见有好德如好色者也。”
这句话太露骨了,楼自清怪叫一声,抄起晾衣架扑过去就打。谢天浩慌忙躲闪,情急之中将马克思的名言都说反了:“唉唉,武器的批判不能代替批判的武器,有话你好好说嘛……”
“那我就给你小子来个批判的武器。”楼自清说,“现在我讲个谢天浩的故事,大家想不想听?”
大家(当然不含谢天浩)立刻欢呼,连老实巴交的林先生也兴奋不已:“快讲快讲,一定是个谈乱爱的故事。”
林先生一口粤腔普通话,老是把“恋爱”说成“乱爱”,每次都令人捧腹。其实他的说法更接近班上的真实状况。本学期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