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其次,人们可以摘下面具归于真我。然后走出酒吧,再把面具戴上,继续在世俗的洪流中演戏。所以雪儿既喜欢也讨厌酒吧,喜欢是因为这里是最真实的地方,能一览无余的展示人性的真实;讨厌是因为在那个暧昧昏暗闪烁着妖艳色彩的世界里有太多的欲望在潜滋暗长,就象莽原深处徐徐前行的毒蛇,会出其不意地咬你一口。
看雪儿沉默,周雪峰也不说话。他觉得雪儿是个有故事的人,尽管他知道很多夜晚独自泡吧的女人都是有故事的,但他相信雪儿的故事更富传奇。他掏出一支烟,示意雪儿,雪儿说不会,他就把烟塞到自己嘴里。他吸烟动作很特别,不用中指和拇指夹烟,而用中指和无名指,也不用鼻孔吐烟,而是用嘴把烟吹得老远。雪儿觉得这个男人挺逗。不一会儿,两人就淹没在烟雾缭绕的世界中了。雪儿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安安静静的寂寞脸庞,沉浸在吸烟的状态中。有些冷漠,有点温暖。雪儿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
“我需要一份工作,真的。对我很重要。”
“只是赚钱,对不对?”
“是”
周雪峰想直接问雪儿可不可以接受作台。但他看见雪儿眼里闪着晶莹的光,清清澈澈,纤尘不染。他知道,那份晶莹只属于年轻,只属于某个人,是那种结了婚的宿命女人不会有的,他想起自己学生时代暗恋的女孩就是那样的眼神。参加工作后,看见太多所谓妖艳的风尘女子,她们的眼睛都和死鱼的眼睛一样,传递着麻木和虚无。于是他把那话吞了回去,说,你认为自己是个开放的人吗?
雪儿愣了一下,心里一阵疼痛。那一瞬间她感到世界的荒凉。但她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用小女孩唱儿歌的幼稚表情询问:工作和开放有什么关系?然后周雪峰一时无语。雪儿知道他在抉择,在拷问自己的良知,是把一个单纯女生拉入红尘,让其沦落还是让她离开?可雪儿那一个都不想要。前者意味毁灭,后者意味流浪。雪儿有点害怕,这时一个她无法控制局面的地方,她没有任何安全感。她想转身离开,但不知去那里过夜,夜的暗无情地铺展,不安和恐惧。快打烊了,周雪峰知道自己必须回答她了,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只见那支烟一下子短了不少。然后他说,作台吧,可以有很多钱,可以不必辛苦地流浪。你有美的脸,青春和身材。
雪儿一下子站起身来。窗外灯火依然。黑暗却广袤。尽管他很怕走出酒吧,走进黑暗,很怕没有目标没有家的疼痛和心碎。但一下子被激起的自尊使她用一种愤怒,不屑和傲慢的眼神盯着周雪峰,然后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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