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宁静。想起半年前那段日暮途穷的日子,如今并没有太大改变,只是有了一个栖身之所,告别了风餐露宿而已。半年的时间发生了好多事,也改变了一个人。对雪儿来说,风云使她理解了“生活在别处”的意义。她变得自信了,变得从容了,不再象以前那样畏首畏尾了;变得开放大方了,她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新衣服,并义无返顾地把那些旧衣服扔进了垃圾堆,她努力抹去了与城市人的任何差别,那怕只是一点点。她还买了两套高级化妆品,她觉得首先要革命自己,才能革命诸神的眼睛,进而革命自己的命运。尽管如此,他的月薪却没有革命。雪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之中。
夕阳消逝。大片大片的乌云散满天空,厚厚的,象一个黑色的大锅盖压下来,空气里充满了水汽,好象静止了似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压抑难忍。雪儿想起了前几天她做的那个怪异的梦,心乱如麻。她端起那杯红酒,一饮而进。她饮酒的豪爽,她大胆裸露的装束,她瀑布般倾泻的长发,她夹着烟的手,她翘起的二郎腿,为自己制造了一片神秘的意境。她知道邻桌的客人都在时不时地打量着自己,那一刻她觉得美滋滋的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皇,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不过她又立刻感到,在那群野狗觅食般辛勤的人中,有一个人灼热的眼神中还带着一点从容,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但那眼神太热了,让雪儿坐离难安。她预感到将要发生点什么,她想转身离去,却不知为什么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她抬起头,让迷离的视线越过玻璃窗,落在窗外的大街上。果不其然,那个一直盯着她的男人端起酒杯走了过来,雪儿基本没反应。这样的事儿她在风中篱笆总是遇见,没什么,有聊的就聊,没聊的就再见。等那个男人进入她的心理防卫范围时,她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他:肥胖,大腹便便,身材魁梧高大,西装革履,秃顶,油光满面,有一点疲惫。雪儿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个男人,她迅速地搜索记忆,拧着眉头想了三秒没想起来。管它呢,天下男人都是那一副德行,肥胖如猪俗不可耐,雪儿在心里暗自嘟哝着。
那肥胖男人刚一落座,雪儿就不带好气地说,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吗?你的年龄可以做我的父亲了,如果你是因为空虚,就别坐着。雪儿的脸侧向窗外,一脸的桀骜。那男人稍一迟疑又立即镇静下来,做释然的微笑状,耸耸肩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雪儿今天所以主动说话除了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杀杀他的锐气外,还想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她可不想听他说你好可以聊聊吗之类的话,她觉得这种对话和放屁没什么区别,听都听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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