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不对。我说的是实话。”
“你的小青顶乖的了,可孝顺极了,不枉是读书人,也是你老哥修来的福份。你看我们寨上礼哥的小愿和星哥的小平,太不成器了,成天只晓得玩,正经事一点不做,吃饭要人请,吃饱了到处转悠,找不三不四的人划拳喝酒打牌赌钱……”
“我的小青,说来倒是孝顺,我从没过怨言。说福份,这就不好说。阿四啊,这段时间,我想通了,我这人死去可就坑害孩子一辈子呢。”
“你只是说小青因为你病成这样,没能去读书,没能去广州的嘛。但你的小青写文章写得很好,难道还怕二天过得不好吗?”
雷如文的父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前两天,我就只住这条路想,就咬牙顶着,没想还活到现在。”
“这又是你的不对了。凡事都要往宽处想。”
四叔喝一口小青送来的茶水,从帆布包里取出听筒吸脉动,又把脉,看舌头。
“我怕是什么大了不起的事,你只管放心,吃两副药,休息三五天就好。”
四叔退出事,附在雷如文耳边说:“他病得不轻,进医院花钱又大,你把那几副中药煨给他吃,有好转就继续吃,不行你要随时给我讲。”
“太谢谢你了,四叔。”
“记住,不能吃冷的,酸的,还有鸡蛋和鸡肉也不能吃。”
雷如文把药洗干净了,刚放进药罐,姑爹就来了。四叔站进来背起帆布包准备走回去。雷如文把他的帆布包夺下,说难道现在我爸做不出人样来,我又是小孩家就要走。四叔为难地说,哪里哪里。
“不管它好孬,哪怕是一碗稀饭你也应该领个意,我小辈心才安。”
“大舅,也不怪小青说,你不坐下来吃点他就无法想通。”
雷如文剥了花生米,泡豆腐皮、海菜、木耳、竹笙丝,洗了一蔸白菜,焖了一锅饭。姑爹从父亲的房间出来,雷如文已经在八仙桌上摆好了菜,正要用碗舀饭,姑爹急着说:“没有酒?”雷如文说没有酒,四叔说算啦算啦,就吃饭。于是姑爹提着空军用壶去他家拿酒。
四叔三杯酒下肚,脸红得要下蛋的老母鸡一样,话也多起来。他说,小青应该是读大学的才子,应该在大城市里工作的,当了管还能为咱村安自来水。可惜他爹这身子拖了后腿,不过小青文章写得好,熬几个夜,向报社一投稿,钱就哗啦啦的来。可在家又要照顾老人,又要劳动,太影响了,不妥不妥,还是先找个职业好。他又说:“小青啊,我也是个见个世面的人,集体时我十六岁就当会计,算盘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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