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的习惯。
钟蕾“喀啦喀啦”地扭着门把手,然后又用脚把门踢得“咚咚”响。伍伯听到声音,就在下面结结巴巴地喊,“锁……,着呢,锁……着呢。”钟蕾知道门是锁着的,然而她的手和脚仍旧不停地扭着踢着。梅姨上来开门了。
看着梅姨手里的那串钥匙,钟蕾怔忡地想:梅姨不识字,母亲锁门不是锁梅姨的,锁的是钟蕾。
进了屋,钟蕾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手抄本的曲谱,它就放在床头柜上。钟蕾伸手去拿,梅姨说,“蕾蕾,你妈不让你动的东西,还是不动为好。”
钟蕾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说,就要动,就要动。于是,钟蕾的手就痉挛般地抖起来。那本曲谱像被狂风吹着一样,被她翻得哗哗啦啦响。
翻着翻着,钟蕾就翻出了门道。手抄本上那些汉字和五线谱符号一笔一画,显得那么清秀,那么俊逸,看着那些笔画就让人仿佛看到了一个站立在那儿的男人。他洁净而斯文,清瘦而灵动。
他是谁?手抄本上留的有名字:韩冰。
钟蕾心中豁然一亮,脱口就说,“韩冰是什么人?”梅姨茫然地摇摇头。
钟蕾就拿着那手抄本下了楼。
“伍伯,我有一个问题,请你务必真实地告诉我:韩冰是什么人?”
伍伯就像冷不防被人闷了一棍。他翻着眼皮,急巴巴地说,“蕾,蕾,你你,你怎么想到问这个人?你,你可,可别乱,乱想啊!”
钟蕾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韩冰是我妈妈当年的钢琴老师。”
伍伯长长地叹口气,无奈地说,“是,是谁,给,给你说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钟蕾闭上了眼睛。她仰起头,喃喃地像是在对天发问,“告诉我,他在哪里?他是做什么的?”
“蕾蕾,别,别这样……”看着钟蕾失神的样子,伍伯劝解似的说,“韩,韩,冰是幼儿师,范学校的老,师,那都是很,很久以前的事,事了……”
一个被包养男人的沉浮史
3。 用想象来置换
汀州市的长途汽车总站看上去很宏伟,它的大厅和附属建筑都是当代欧美风格,可以归于那种简单明快的几何图形。然而,它们的脑袋上却戴着庙宇式的大顶盖,这种中西合璧的风格就像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头上扣着满清的顶戴花翎。或许,这也可以算是中国特色的现代化建筑吧,它们其实和这里出出入入的各色人等自有一种谐调和默契,乘坐长途汽车的旅客以乡下人居多,汀州的长途汽车总站就有了城乡结合的风格。
魏彩彩乘坐的那趟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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