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千催万请才肯上琴凳,父亲下班回来即使筋疲力尽都会坐在一旁打拍子,口中大
声唱和。当。⒉⒐。闹学记时我们不知父亲苦心,总是拉长了脸给他看,下琴时欢
呼大叫,父亲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这样期望你们学音乐,是一种准备,当你们长
大的时候,生命中必有挫折,到时候,音乐可以化解你们的悲伤。”我们当年最大
的挫折和悲伤就是弹琴,哪里懂得父亲深远的含意。
至于运动,四个孩子都淡漠了,连父亲登山都不肯同去,倒是母亲,跟著爬了
好几年。当然,那只是些不太高的山,他们的精神是可佩的。
我的丈夫深得父亲喜爱并不完全因为他是半子,父亲在加纳利群岛时,每天跟
著女婿去骑摩托车,两人一跑就不肯回家吃饭,志同道合得很。
回想有一年我开始学打网球时,父亲兴奋极了,那一年是我出国后第一次回国
,在教德文,收入极有限,可是父亲支助我买二手球拍、做球衣,还付教练费,另
外给我买了一辆脚踏车每日清晨骑去球场。这还不够他的欢喜,到后来,父亲下班
提早,也去打球。他的第一个球伴是球场中临时碰上的━━而今的国民楷模孙越。
父亲打球不丢脸,抽球抽得又稳又好,他不会打竞争的,他是和平球。
等到我又远走他乡一去不返时,我的生活环境有了很大的变迁,我住北非沙滨
去了。那时最普通的运动就是走路,买菜走上来回两小时,提水走上一小时,夜间
吩镇上看电影走上两小时,结婚大典也忘了可以借车,夫妻两人在五十度的气温下
又走上来回一百分钟。那一阵,身心都算健康,是人生中灿烂非凡的好时光。
后来搬去了加纳利群岛,我的日子跟大自然仍然脱不了。⒊⒐。闹学记关系,
渔船来时,夫妻俩苦等著帮忙拉渔网,朋友来时,一同露营爬山拾柴火,平日种花
、种菜、剪草、擦地、修房子,运动量仍算很大。夏日每天“必去”海滩。我泡水
、先生潜水,再不然,深夜里头上顶了矿工灯,岩石缝中摸螃蟹去,日子过得自然
而然,肤色总是健康的棕色。虽然如此,夫妻两人依旧看书、看电影、听音乐、跳
舞、唱歌,双重生活,没有矛盾。回想起来,夫妻之间最不肯关心的就是事业,我
们安稳的拿一份死薪水,绝对不想创业,这自然是生活中烦恼不多的大好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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