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吸引,对此满怀好奇,总想弄清楚里面精深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可是那扇门却在我面前紧闭着,甚至门前没有标示和道路。这些方面的问题我们无人可问,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阿姨、老师、同学都不能随便请教,我们身边顶多只是活跃着小爱姐姐这样似懂非懂、以讹传讹的人。而我对她早已失去了信任,再不想听她那些把我越搅越糊涂的胡言乱语了。
那个时候大人们在说到这方面的事情时总是躲躲藏藏闪烁其词,他们的口头禅是“小孩别管这些事情”,对我们采取的是封锁的态度。父母们一旦发现有孩子在一边竖着耳朵旁听,马上便要轰走。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空子可钻,有时候他们在客厅里说起这类事情,很难留意到房间里安安静静写作业的孩子隔墙有耳。
我曾经听到两个阿姨坐在客厅里谈论某人和某人在水渠的水泥管道里苟合,有人发现了他们,没有声张,悄悄地跑去开闸放水。哗哗的流水冲向这对难解难分的狗男女,令他们猝不及防,狼狈不堪。两个阿姨一起发出分贝极高的银铃般的笑声。还有一次我听见几个邻居(他们也是我们的老师)在一起议论谁谁和谁谁在冬瓜地里睡觉,他们挑了两个大冬瓜当枕头,事毕走人,还留下两个大冬瓜并头躺在地里。
随后引发的也是一通狂笑,男男女女前仰后合,笑个不停,完全不顾师道尊严。这让我想起美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的小说《宠儿》里写的塞丝和即将成为她丈夫的黑尔在玉米地里偷情的那一段,他们在大晌午钻进玉米棵里,以为自己很隐蔽。他们猫在玉米秆中间,什么也看不见,别人却都看得见他们头顶上波动的玉米穗。那些跳舞的玉米秆把他们交合的消息泄露给了周围的人,谁也没有错过观看玉米田里的这场好戏。黑尔本想给塞丝保密,不料却弄成了公开展览。
在书本中我最早是从话本里比较直接地接触到性的。我在十三四岁就读过《红楼梦》,不过《红楼梦》里的性写得含蓄婉转,我在那个年龄还相当幼稚,根本领会不了里面的曲折和意趣。70年代有许多黄色手抄本流传,这也是那个表面“清洁”的年代的一大社会特色。我很小就听说黄色手抄本里有突出和露骨的性描写,其中最邪乎的一本是《少女之心》。据说此书淫秽之极,谁看了都会中毒,连查抄黄色书籍的执法警察也不例外。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我们都被反复告诫不能阅读黄色书籍,就好像今天的青少年被告诫远离毒品一样。许多年之后我还真看到了《少女之心》,一读之下实在没觉得有什么。这本书被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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