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歹,可以分两瓶盘瓠。”
李姨端来一盘白菜,欧阳松跟在后头。乔保森眼尖,觑着欧阳松提的月饼,随口道:“带什么礼罗,这儿正缺酒呢。”
欧阳松坐进交椅:“酒我喝,礼要送,两不误。”
符刍荛酒量一斤多,自然是艺高人胆大,说:“李姨,再去拿瓶酒。”
边说边动手,也不必劳驾李姨,符刍荛早举起另一瓶,拆了封盖、瓶盖,毛毛糙糙分了四盅,开了才知道手指中隐隐作痛,吓得李姨说:“老符,你手指头流血啦。”
符刍荛将那根左手无名指塞进嘴里使劲吮吸。
葛藤提议道:“场长,我看现在火锅鸭子歹得差不多了。现摆着欧阳松的月饼,干脆用来下酒,再添两瓶也不妨。”
欧阳松骇出一身冷汗,期期艾艾道:“不行不……可以,拿十个月饼下酒也太小看我欧阳了,来……李姨,我送你拾元钱,把食堂里的腊肉削两斤下火锅。”
符刍荛说:“你还不曾歹酒,人先虚了,今天看你样子像只跛脚老虎。”
乔保森说:“就依欧阳佬弟,李姨,请把月饼收进里屋床头柜,再到食堂取两瓶盘弧。”
李姨接过欧阳松的月饼,推开里屋门,随手将月饼摆在床头柜上,放的刹那,她突然感觉包装月饼的塑料袋子格外精致,一根橡皮绳把袋子扎绞成一只和平鸽样式,不知怎地她的肚子恰巧这时慌慌地饿起来了。她迟疑片刻,毫不犹豫地抠出一个饰有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次句的月饼,揣进裤蔸,走出里屋,又走出外间往食堂直奔而去。
在食堂一个人静静啃嚼月饼不足道哉,但是今天意义非同凡响。李姨牙齿被硌痛的感觉像电流刷地麻遍周身,她怔住了,大概十钞钟的样子又复苏过来,低头认真捡索月饼所包何物?这一认真直接的结果是不劳而获一张百元人民币。四个老人头平整整齐齐盯着她!几乎同时,一种负罪感涌上心际,她的头皮似乎嗡地一下叫蜂子蜇了,刺痛刺痛的。出于本能她收了这张纸币,迅速卷进被蔸。可一会儿又觉不妥似的,踅到卧室反关了门,捋下松紧的裤带子,将钱又卷进短裤的专门钱蔸收藏起来。她不是糊涂虫,她自然想到那九个月饼应该同样藏掖这个秘密,一旦乔保森发现,自己的百元大钞和那几百元(她不敢下结论个个都有)将统归乔某人,这无疑令她无法接受,唯一的办法就是巴望乔保森今夜大醉不醒,囊括所有月饼,否则自己连一百元的便宜也将成为致命的祸根。最后,她决定把四瓶“盘瓠”拿过去,即使劳累自个儿力气,但想象那九个月饼有可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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