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拧上手,再加半盆凉水,蒸蒸地冲了澡。
儿子从外面忙了大约十分钟,又问母亲枞菌的事。金桂生硬地道:“没有胡葱,办不成,喂猪吃算了。”
欧阳松听了,忍不住要批评女人:“喂猪岂不可惜,没有胡葱可以扯嘛,走,涛涛,爸引你到门口逻逻,多的很。”
“不用找。这菌子都是我的功,我喜欢办就办,不办就不办,你们爷俩管不着。你们馋铹,自个儿上山去捡。”
欧阳松说:“你今天怎么了,好好儿的发神经!不办,大不了我们不歹。你帮涛涛办晌饭,下午还有半天课。”
金桂把米盆朝丁饭炖得山响,较真道:“涛涛你先出去,妈给你办松菌炒豆屎辣椒子,同样好吃。妈有事跟你爸商量。”
儿子听话,看家狗自始至终也饥着肚皮等晌饭,老是跟在涛涛鞍前马后,涛涛一出门,这畜生也夹了尾巴亦步亦趋。屋子里只剩两口子你言我语斗嘴。
呛人的气味先自女人醋坛子挥发:“我不若将枞菌喂了猪自在,省得白白糟踏了给有的人长力气偷女人。”
欧阳松忽然吃她一惊,起初以为女人的话简直痴人说梦不可理喻。仔细咂摸,觉出味道,解释道:“你是听谁闲话?用不着发这么天大的脾气。只不过我可怜她栽进溪水,背她一段路程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不应该吃醋。”
“好一个‘而已’。你是不是背得在理?你是不是等她老公死等了好久现在有空儿可怜她?你倒不如可怜她下半辈子同她百年谐好算卵!你还要跟我和儿子将就什么。我吃醋?笑话,那种骚狐狸也值得老子吃醋。抹布洗了依旧是抹布,什么东西,除非只有像你欧阳松这样陈世美的角色拿着抹布当缎子看!林场送灵的人天多,单单她跌跤单单使唤你来背,你那会儿就最会充雄?是见义勇为或是仁至尽义?也不怕别人指指点点,晓得一路是背或是搂,是不是摸了你阳器……”
女人酣畅淋漓越说越卑俗。欧阳松不得已,干脆抽她一巴掌,袜也没穿,胡乱趿双灰不拉矶的破三接头皮鞋扬长而去。
空荡荡的房屋内,女人形单影只,饭懒得饲弄,菜也不想料理,一个人扑在床头枕际嚎陶,口里不停地念叨一系列古怪而希奇的诅咒:
“我诅她八字轻,尅死男人尅双亲;
我诅她淫奔女,日死万人自个死;
我诅她, 明儿就翻坎梅开二度;
我诅她, 行船走马背时有三遭;
……”
欧阳松饥着肚子回到场办,准备交了客房钥匙,因为丧事完成,人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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