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她还请附近乐师四位,唢呐手铙钹手铜锣手及三弦者,这些人都一例穿着丁香定制的红色礼服礼帽,意气扬扬地走在列队最前方。
依俗丁香不能去的,她便跟她哥哥交代道:“你们慢点走,你放礼炮自个儿要小心,莫烧坏西装。”
唢呐反反复复吹奏《花儿与少年》主旋律:(2/4)6666/6666/3636323216/6765356—/6765356—/662656653/6676532352317/6—
……
夜深沉,宴散尽。白仲蓼醉酒后被后生们抬进里屋呼噜大睡。依当地风俗,定亲男女于定婚日子千万不能晤面,否则会招惹邪魔。这种约定俗成的说法使白梭梭不敢在家中逗留,早早地一个人往朋友家耍去了。丁茂林的心情显而易见,扯着欧阳松干掉半斤酒。欧阳微酲,但较丁的酒量略大些,到底清醒。俩人相互搀扶,等后生和乐师们走完才掩了柴门,也不管满地狼籍,一路踩着月辉,踉跄落山。欧阳松想把丁茂林送回学校,自己再回场办。所以在岔路口,半醉半醒的丁茂林识破对方意图,不高兴地道:“欧主任,你把我往哪里推。”
欧阳松说:“学校,你不回学校,你去哪儿?”
丁茂林偏停下来不动,说:“不行。这一向我欠你的人情已经够多的了,今天非得由我送你先回场部才行。”
欧阳松说:“我送你送都一样,莫拘泥。”
丁茂林见他玩文,也文绉绉地道:“欧阳佬弟,你让我就泥一次吧。”
欧阳松拗他不过,又不便死劲推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啊唷。这样看,你认不认?”
丁茂林说:“你倒说说,有理走遍天下,有何不认之理。”
欧阳松哈哈笑道:“论齿序我是小,这样你就莫跟我争下去,反正做小的孝顺做大的。”
丁茂林说:“好,我这回由你河南佬耍四川猴子,认了。”
去木桥溶小学有三里地,正因为喝酒过量,俩人走得稀里糊涂,速度相当慢。天空中月牙若隐若现,星星只两三颗,黢黑的夜分外露出比白日更阴森更可怕的气息,不知从什么神秘的角落漏出连串猫头鹰的啼叫,凄厉得令人恐怖。走着走着,丁茂林估约被山道上的某块凸石绊了跤,扑咚一声滚落山道坎下,连带也将欧阳松拖进坎下一畦菜地。那是半亩阿笋,已长到半熟程度,人摔上去并不觉得疼痛。
“该死的猫头鹰”丁茂林喃喃地发着牢骚,一下竟爬不起身。
欧阳松好不容易挣扎起来,拍打身上所粘泥尘,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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