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帮扶这位酪酊弟兄,兀自抠出一包香烟,点燃一支抽着。
“你要烟么”欧阳松在黑暗中问丁茂林。
“不要”。
“来一根嘛”。
“啊呼……”丁茂林好像在呕吐。
“你究竟怎么啦”。
欧阳松跑过来,闻到一股恶臭,知道丁茂林确实反胃了。他迅速扶他起来,又从衣口袋搜得一包前天与乔保森在县城歹酒时随身携带的餐巾纸,这会儿正派上用场,递给他。
“多谢啦”丁茂林揩着嘴巴。
“你要谢的地方多着呢”欧阳松搀着他继续赶路。
“当然,我心里有数”。
“你怎么晓得,我是说别的事情”欧阳松话峰急转。
丁茂林给弄糊涂了,反问:“你说啥,我就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
“跟你实说了吧。昨天我接到县教委电话,要场办转告木桥溶小学民办教师白梭梭,讲她以全州第三名的成绩如愿以偿考取州教育学院,本来想昨天通知你们,又怕影响……”
“影响白梭梭和我的感情,笑话。佬弟是多心了。”
“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欧阳松执言仗义。
“但说无妨”丁茂林身子趔趄,不至于倒地。
“我劝你莫把此事急着告诉白梭梭,学院报名须等明年元月份。”
丁茂林抖开欧阳松的手,正色道:“佬弟这话你就差。梭梭是啥样的人连我都不清楚么?敝帚自珍,我心里有数,用不着别人来教。你信不信,今晚我破例跟她见面,当面就同她挑明,下个月俺俩完婚,你信不信!她跟曲柳不像。”
欧阳松真想把曲柳暗中庇荫丁香的一款捅出来,但到底顾虑是乔保森的知心话,便隐忍肠肚不发,故意诱引他:“怎么个不像,你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你就说给我听听,我是你弟兄,一定守口如瓶。”
丁茂林乘兴说道:“今天做件憨事,好我跟曲柳。说来话也长,那年曲柳挪用公款借送相好的朋友,据说做服装生意,我怀疑是聚赌。这一招曲柳果真瞒了我,到后来朋友血本无归,林场又急缴公款,被逼无奈,这傻堂客就跟武陵有名的烂仔耿一标借高利贷。日子长了,利滚利,这女人就跟那姓耿的牛卵日的做了笔交易,用贞洁作为代价来抵还债务。她以为这样就归一,可恨那伙流氓是什么东西,将丑事原原本本好了出去。试想,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戴绿帽子且尽人皆知的委屈和羞辱使我能心安理得?人非草木,我原谅了她,所以分手是彼此最好的归宿——到此为止,也到了校门口,你请回吧。对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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