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早出晚归,他家又在县城住,场里许多事他也应接不暇。就这么小恙,作为一把手,你非得那么耿耿于此么?作为一把手,你不是林场领主,林场广大干部、职工乃至场党组成员也绝非你的子民百姓,非得停下所有工作不辞辛劳地老远下山去县城探望你的所谓“胃穿孔”,而且这病根源仅仅一次饱酒过量,传出来会让三岁小儿笑掉大牙的。
乔保森乘他们要走之前又交代道:“把丁香喊来交住院押金。”
欧阳松说:“好的。”
然而,不管怎么样看待其事,欧阳松到底安排丁香下了山。另一方面,他在场办墙外的黑板上清清晰晰拿粉笔写了份通知,告诉场里所有人:乔保森正在住院冶病。
乔保森住院,讲起来丁香、应春花与符刍荛最急。他们三人中,丁香出于报恩,应春花归根阿附,那符刍荛只是怕得罪了顶头上司,由于主管木材销售,他务必尽早下山去医院让乔某人瞧瞧,免得他犯疑生怨。三个人一同下山,丁香是场出纳,符副又在场,正好花公款买了三百多块钱水果罐头补品,大家借花献佛,统统塞向乔保森。乔住的病房号码为401,三个人问过住院部值班室的护士,就径直敲401病房湖兰色的门。符刍荛见丁香敲门,里面无人答话,索性自己便伸手用力推开虚掩的病房门。
乔保森逢见丁香,病容立竿便消褪;却见她身后又冒出一男一女,便有些遗憾油然而生。他不喜欢来这么多人,倒存心希冀丁香一人陪他,她的年轻和貌美非常迎合他虚弱的躯壳,乃至一颗寂寞的心。
符刍荛关注那高挑身材的小护士:“我们场长问题应该不大吧,几时出院?”
小护士戴着一面口罩,看不到脸,只见一对单凤眼流露挑剔神色。对符的唐突,她断然道:“你自个问医生去。”
小护士扔一句便走了出去。
符刍荛是炮筒子,顿时有了火气,说:“妈那个疤子。场长,明儿上自治州人民医院,什么态度,最好换个地方转院。”
应春花慌忙劝他:“莫嚷嚷。现在医生跟护士一个鼻孔出气,由他们混饭算了。”
符刍荛问乔保森:“你自个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转院?”
乔保森说:“亏你关心,我没那么严重。”
丁香替乔保森取了一筒铝合金易拉罐,用力扯开盒盖,把来床头柜一双筷箸,先放了罐子,起身往病房角的小水池洗了筷箸,折回来将筷箸和罐子递送乔保森。
应春花不甘木讷,也帮乔保森扶直身子,斜欹个枕头,又从另外一张空的病床捡个枕头,加叠在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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