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莫扯,老子要歹。”这句话反反复复说了若干遍,欧与石二人压根不去理会。
俩人把场长丢进场部客房的床铺,为他盖了被子,又将床头柜移近床头,柜上摆一满胆热水瓶;又涮净一个瓷制双挂耳镀釉瓷杯,倒了杯水。他们认为可以放心去了,便掩了客房门各自回去。
深更半夜,乔保森口喝要命,只喊要水,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支持不得,无法下脚走路。这个时候谁来客房?自个儿没有家室,李姨又不在,喊人等于白喊。可恨这酒的后劲特足,乔保森不能起床去喝水,这样下去的结果使他的胸几乎炸裂待毙。他明白再不能等下去了,焦急难耐时一个辗侧,舞手时打翻热水瓶和那杯水,身子不知不觉滚下木地板,因酒气反胃,自己还知道用右手中指死劲抻进咽部猛抠,一肚浊物便呕了一地,满屋子弥漫酒精气味。再等了几分钟,他以为自己能够撑起来了,便努力挣扎,一手扶着床方,一手支着地板,咬牙动弹,却又是枉费心机。他开始烦燥了,舌和鼻孔喘着炙烈粗气,由于口渴,只好学着狗样舔舐地下的脏水。他病萎的身子倦得像只蜇伏的蛹。就这样奄奄喘息地捱至天明。
“场长,场长,你怎么啦。”
习惯提前半个小时来场部上班的欧阳松破门而入,触目满地腌臜以及从乔保森鼻孔中溢流的鲜血,意识到问题严重。他问话时,木地板上的那个人竟不能应声了。
“石柑”欧阳松大声呼道。
刚刚起床尚未曾洗脸的石柑听见场办主任如此焦灼的呼唤,体味事态严重程度,也来不及暇想,慌忙趿了双拖鞋从自己房间跑出来,往客房这边赶奔。
“你快去叫车,马上送场长下山抢救。”
在县人民医院做完B超,医生说病情不大,只不过胃穿孔,需住院冶疗。等吊了两瓶糖水,乔保森虚脱的身体才慢慢复苏。欧阳松看他醒来,说:“场长,感觉好点不?”
见欧阳身旁站着石柑,乔保森烦闷地问道:“就你们俩?那符刍荛卵日的呢,怎么不来。”
欧阳松说:“符副场长昨天堂客急性阑尾炎复发,今早给场里回电话要请假,恰巧你……”
“是吗,石柑你晓得这回事吗?”乔保森问得十分突然。
石柑嗫嚅道:“好像……听人说符副有急事,可能是吧。”
欧阳松终于松了口气。他不明白乔保森性格之中居然霉沤如此狭隘的封建家长制思想——自己和石柑作为场里代表就行了,死活就该要全场的人因为你喝酒过份坏了身体都来看你望你不成?事实上,符刍荛这一段时间为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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