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
“李副,下坡来喝水呀”石柑意识到尴尬,首先转身站了起来。
李长水说:“嗯”。
那女人这时扯紧石柑皮夹克的手袖,也立起身。李长水发现她年纪稚嫩,估摸二十出头,白净脸蛋,汪汪一对黑眼珠像白银盘内两丸黑水银滴溜地忙转。面对李长水,她笑逐颜开。
李长水正要蹲下身子戽水,女人说:“老伯伯,我这里有空的矿泉水瓶。”
她这么说,石柑就把一个“娃哈哈”空瓶扔给李长水。李将瓶子埋进水中戽了半瓶,咕隆饮个干净,又重新摁进水里涮了涮瓶子,甩送石柑。
“上山么”石柑说,神情的自若掩拭不住内心三分紧张。
“噢,乔场长在不在”李长水故意缓和气氛。
“应该在吧”石柑回答道,脸渐渐泛了些羞赧的微红。
李长水上了坡,捡拾各样东西加速赶路。既便行程仓促,老家伙对石柑的谈情说爱始终沉吟在怀,久久不能冰释,一则猜着那个水灵的小妹子,二则想到自个早年的往事以及早逝的堂客,酸甜苦辣种种潮涌心头,令他魂灵简直不能附体,稍不留神,差点跌了一跤。
等到达场部,乔保森恰巧在家,俩人便围拢一坑炭火,侃侃而谈,自然如水到渠成地扯及刚才所见所闻。李长水说:“那女的有点挂相,就是喊不出名,你看我这记性,人不能不服老哟。”
乔保森说:“你倒讲讲模样么。”
李长水如实叙了一遍,乔保森脱口道:“不用多说,欧阳松小姨子。”
李长水醍醐灌顶,说:“豁嗨,那欧阳松精出了油。把小姨子讲送石柑,等姓石的考上研究生分到大城市,如意算盘拨得好呐。”
乔保森冷笑道:“他有那点本事吗?就算有本事,但没有政治资格,单位审核他绝对过不了关。只要老子当场长一天,他休想插翅高飞。”
李长水不说了,乔保森是什么人他哑巴吃汤圆——心中有数。乔对付那么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可谓如来佛祖整齐天大圣。李长水撇开这个晦气话题,扳过提袋,自内里把出一拐猪腿,又取了一坨报纸裹就的东西,然后将猪拐放出提袋,又将报纸撕破,于是一双手工纳制的崭新棉布鞋呈现乔的眼前。
“谁纳的,这么上进”乔保森快活地说,爱不释手。
“李姨”。
李长水借余光观察乔保森。他故意投饵,巴望乔保森接过话端说下去,可是这卵人滴水不漏。李长水也力不从心了,懒得扯李姨惦挂他的话端,继而又提起儿子李榅在部队的艰难生活。乔保森顺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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