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眼眶子噙满泪水,心中恻然升腾烟雾似的疚愧,而仅仅由于如烟似雾,唱完之后又恢复正常,又笑逐颜开地去安慰老局长。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劝慰老局长时,老局长半醉半醒地道:“几时若对出是谁坑害老子,这仇一定得报。”
大家发现老局长真地醉了,也就不欢而散。乔小槐现在听心腹们好出这桩儿事,心里头躁,可转尔琢磨:老子行事滴水不漏,他不见得针对我?可自信得其反是恐惧。乔小槐不怕老局长会怎么样,只怕老局长的背景,那根线埋在遥远的政治中心。左思右想,突然疑心那出尔反尔的覃阿茜若走漏风声,又与老局长搞统一战线,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么反复斟酌,人的意识便会出现极端。鬼使神差,乔小槐打算追求覃阿茜了。这就好比良驹万般无奈去跟驴子匹配。
覃阿茜搬新房这天,耿一标和秋湖美两口子专程贺喜,其它朋友也都到齐了,惟独乔小槐的光临令人诧异。此前,覃阿茜并没告诉他自己新房买在哪儿又几时乔迁,他怎么也来了?正纳闷这件事,秋湖美便在她耳根子底道:“你这人心眼像针屁股,他那条人够义气,算朋友,你莫那么拘谨。”
秋湖美的暧昧让她感觉自己乔迁的事准是秋湖美或耿一标通报乔小槐的。既然他能来,自己也不该怠慢他。于是乎同他招呼,拉他入坐闹哄哄的席宴,一会儿秋湖美为他递了一双不干不净的碗筷,再送他一个塑料杯;耿一标为他斟满了酒,向各位介绍道:“现在我们欢迎武陵县公安局局长光临,大家鼓掌。”
乔小槐听得既慰贴又觉骄傲,索性站直身,将斟满的杯子举上手,朝覃阿茜说道:“我提议,我们一起祝贺阿茜乔迁新居,作为朋友我就先干为敬,你们依序喝吧。”
覃阿茜笑得合不拢嘴,眼珠子焕发异样的神彩。乔小槐的到来使她撑足面子,放眼赶来捧场的这些狐朋狗友,哪一位能敌乔的地位和权势。覃阿茜早年辍学,年轻时跟社会上一个小混混结婚,最后劳燕双飞各奔东西;十来年在舞厅站台,往常所结识的除了耿一标还算大款,余者基本居无定所,没有固定职业,没有稳定家庭;男的以敲诈、赌博经业,女的则以卖淫、当二奶为出路,乌烟瘴气的日子一天胜似一天。乔小槐能够不计前嫌光临寒舍,她打心眼里高兴。夜深人散的时候,女人收拾好房间,冲了澡,正准备美美地睡个香觉,不想电话铃骤然响起。
“喂,你是……”覃阿茜好生奇怪。
对方是位男士,抑扬顿挫地道:“啊是阿茜么?我乔小槐呢,我手机不见了,我怕丢失在你家里了,所以我才问秋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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