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迟吓。”
女人不吱声了,苦脸愁眉。乔小槐慧根足反应快,知道女人有所顾虑,顺口道:“阿茜,你是操心我叔对这场婚姻的态度,是吗?你错了,我叔什么事不管我,也管不了。我三十多岁的人,在社会上也算混得有头有脸,做什么事我叔不支持也不敢不尊重我的选择。这么跟你说吧,我叔盘我读书,而做人为官的道理未必比我精通;比方平原的人一辈子不会砍樵渔猎,山里的人一辈子不会骑马,环境和机遇不同,人的个性自然分了高低优劣,关健在于适应社会的程度。”
女人说:“你这话倒使我想到一句俗谚。”
乔小槐见她卖关子,催他赶快道明。女人说:“我说了,你可莫往心里去。”
乔小槐说:“没事,没事。”
女人说:“油渣子比油黑。”
乔小槐听了这句俗谚,心里怄得发慌,痴了半天,终究怅然无语。
第三十四章 瓢虫
覃阿茜最终摒弃秋湖美主动示好的种种,也没要求秋非得陪自己一块儿去州市买什么金银首饰。这女人从乔小槐热衷其事的态度中嗅到或者说怀疑乔与秋之间可能存在暧昧关系,尽管不曾掌握一鳞半爪的证据,但女人天生的敏感歪打正着地避免了一次阴谋。并且,这条栽赃之计是乔和秋湖美两口子预谋很久的良策,他们甚至买通州市老字号首饰店一名保安;如果得逞,至少能够让覃阿茜坐七年牢。不过乔的秉性并不会因此中止对阿茜的欺骗与陷害,他的这种韧性由来以久,可以追溯早年连续四次参加高考,最后他如愿以偿考取省人民警察学校。自那以来,他的坚忍不拔就像病毒一样见长。
乔小槐不愿把这段虚情假意告诉他叔。那乔保森眼见侄子跟覃阿茜打得火热,因不知内情,以为乔小槐那么屈尊与一个名声狼籍的女人同居肯定事出有因,而且当年覃阿茜做木材生意曾委身于他,滥觞若此,对侄子的奇情怪恋,老家伙不敢妄加干预。
阴谋淬化为泡影,哄骗还将继续,否则乔小槐根本找不到合宜时机铲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所以筹备婚事的速度有些放缓但绝对不会裹足不前,根据覃阿茜厌恶秋湖美这件事,乔小槐也掌握了阿茜为人——非但拈酸吃醋,且疑心重,又最爱反覆。女人看不惯的是乔小槐晚归早出,俩人同居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南方小县城纯属司空见惯的现象,可是他却做贼似地天麻麻亮便起床去上班。每当此时,喜欢揶揄他的女人常常笑话他事业心特别强,真不愧为公安局长。而乔必须也无法挣脱这种非人非鬼的“爱情”生活,一想到龚棕柏那极具仇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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