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归了断,朴可跟那小姐真好啦。”
收人情事大,满条红特加浏览,发现乔保森这卵人手最阔,交一千元人民币,乔小槐送伍佰元,符刍荛送四佰,其余都在百元上下。所有被满条红自认为该送的几乎都送了,唯独一位理该送的人始终不曾谋面,也不托人带钱来,此人便是州林业局章时莠。当年那卵人还得过满从军悉心栽培,如何忘恩负义了呢?纵观州林业局,不光党委全体,连每个科室办事员都交了人情的呀,他怎么会不愿来!正懊恼间,乔保森便扯她到一边道:“小红,章科长年头害脑溢血,差一点报销了性命,现在成了植物人坐轮椅,于情于理……唉,高榕可多悲惨了。”
满条红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有那么斤斤计较吗。”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老大不痛快。乔保森本来就忌畏满条红,如今她又升官,愈不敢忤逆这个外甥女;琢磨深了,只想讨她欢心,随即从口袋抽出三张老人头,说:“罗,这三百我先帮章科长垫付。”
满条红用手推乔保森的手,说:“这哪里行得通。”
乔保森干脆将钱一堆儿交给记帐的,回过头对满条红意味深长地道:“小红,姨爷有的事在县里卡壳、行不通时,你得打个招呼,定个调门,‘亲帮亲,穷帮穷’么。”
满条红点一下头,丢开乔保森,告诉记帐的小伙子道:“这三百元记州林业局章时莠。”
阳春三月,武陵县人大换届。乔保森信心十足,很有些看不起眼里那群弱势对手。他的自信源于年关做好了充分准备,主要从物质方面突破,赠送胡扬两口子一份厚礼,除拜年用的普通礼品外,根据曲柳喜好集邮,特地弄来一九八零年全套申猴邮票。三月杪,县里人到外放风,称乔保森是州委圈定的人。四月,那红头任命文件下达场办,乔保森吃了定心丸。乔小槐在祝贺电话中以开玩笑的口吻取笑道:“叔,这回你又踩狗屎运了。”
乔保森升官的消息像根棍棒搅浑了国营军停界林场。一把手位子空缺,各人怀中装着各人的心事。
金桂比男人还犯急,她要欧阳松把那只家狗宰杀了,好生款待乔保森,替他送行设宴。欧阳松生着气道:“不行。他升官发财是他的事,干嘛非得帮他高兴,要捧场要请吃你自个儿去请。”
金桂在男人跟前自讨没趣,倒并不灰心泄气。她是一个坚持到底的人,她必须为自己男人做点事情。虽然目不识丁,但女人背地里竭尽巴结能事。仅打麻将一项,金桂在乔保森头上输了不止万元。偶尔,乔保森爱开低俗玩笑调戏她,甚至打牌时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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