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挂在她的大腿上面,她都装做没事一般。这次乔保森动身离开盘踞多年的山林,群龙无首,该轮到她为欧阳松展暗劲了!希望自己最后一搏,匡助男人稳当场长。
晃过几日,天气乍暖还寒,属于南方山区晴雾的春光。欧阳松在堂客金桂软磨硬泡下,同意将家狗宰杀,炖一锅狗肉宴请县人大副主任乔保森。夫妻俩一唱一合,骗儿子雪涛去找丁培玩,谎说丁香阿姨答应留他吃中饭、夜饭。雪涛知道去丁培家千万不可带狗,只好把狗留在家里。雪涛一直想主动找丁培玩,其中不乏阿附意味,因为丁培毕竟是校长的女儿。在女孩子面前,雪涛喜欢展示身手,滚铁环、打秋千、抽陀螺以及钓鱼捉蛤蟆,山里男孩样样来得。
欧阳松领狗引到野地,周围布满芭茅草,他从裤蔸拿出一块纸包的油炸糯米糍粑,扔给狗吃。狗是以前名叫“葛藤”的后代一只,毛色有些微红,见主人的父亲这么慷慨,就摇尾装乖,那尾巴经它一摇,便显得几分动人,像束跳跃的火焰。趁狗在低头啃糍粑的时候欧阳松暗暗从腰背摸出捣衣棒,手起棒落,一棒命中脑门;狗身僵了下,欧阳松又一棒打在鼻梁,鲜血迸溅;又一棒击中腹部,整个身子便稀软,瘫倒于地;最后一棒下去,小命升天。宰杀过程极简单又明快,唯一的不足是欧阳松缺乏经验,不该击狗鼻。不然,自己衣服也不会粘满血星沫子。
回到家,金桂取来手巾为他揩去血污。欧阳松说:“你把狗抬到煤炉子上烤焦毛,水开了么?”
金桂应着:“水早开喽。”
两口子烧焦了狗尸,放进预先备置的木脚盆,倒了沸水。女人取来一瓦刨猪毛的卷片,男人刨,女人则在旁边戽水冲刷。水雾升腾,把两个人都罩住了,默不作声,只听得见雾罩内沙沙的刮皮声响。不多久,雾汽散开,毛也收拾干净,女人拎来刀和丁板,男人接过丁板,半蹲半站,扯刀破了膛,里面脏腑悉数扔弃不要,认真剁成肉团。女人突然省悟过来,说:“忘了拿秤称狗的斤两。”
男人说:“我把狗肉炖一半,等会儿你去叫乔场长过来,称什么斤两,妇人见识。”
金桂进里屋照高柜中所嵌的立镜,扯掉袖管,一边觉察自己身上的棉衣显得老气,便掀开高柜门,选了一件猩红色羽绒衣,衣领后配着一斗便帽。这时儿子雪涛从堂屋撞进来,劈头盖脸冲着母亲叫道:“赔我的狗,赔我的……骗子、拐子。”
“你在丁培家歹中饭了?”金桂压住火气问儿子。
儿子却不理会,号陶大哭,脑袋作斗牛状朝母亲身上顶撞。
欧阳松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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