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顺手就抄了把尺子,照儿子屁股就打,到底不解气,扳倒儿子,捋下裤子对着皮肉一顿暴打。金桂慌忙制住他的手臂,说:“要不把儿子锁了,免得他闹开,扫客人的兴。”
两口子把儿子关进小杂房任其哭嚎。欧阳松对女人说:“你喊场长来,碰见符副场长就一起喊,莫让人家笑话俺们小器。”
女人的背影在门檐底下闪了一闪,鲜红的衣服在明媚的阳光里格外扎眼。他很古怪地望着它飘向场部坪场,然后转了个弯拐,消失于那蔸经年累月常绿的冬青树后。他很有些怅然,胸口又莫名其妙地涌动一阵烦躁,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屈服女人的主张,而且此时此刻女人换衣这个细节更令他费解良久。
乔保森欣然接受了邀请。当日是周五,符刍荛听金桂说炖狗肉,就不打算下山去,毫不客气地答应赴宴。
那边丁培等不了雪涛再来自家玩,感觉蹊跷,就去雪涛家找雪涛。近他家门口刚好闻着一股狗肉香气,看见雪涛父亲跟乔场长歹酒。小孩子怕生,就不敢进去了,踅回来告诉她姑姑。
姑姑听了,脸色不好,惨白得像风干的柑橘皮。丁培知事,问道:“乔伯伯要往县里当副处级大官,是吗?”
“你这小孩子,听谁这么说的。”
“听场里好多大人,都这么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几时望见水往高处流?”
“我见过”丁培雀跃欢快,同她姑姑愁眉苦脸形成强烈反差。
“哪里”丁香诘问道。
“水筒车。”
“现在哪见过这种旧东西。”
“书上我见过。可是我听爸爸讲水泵也能抽水,从木桥溶抽到场部食堂。”
丁香被她惹出如涟的苦笑。
第三十六章 忏悔
欧阳松将狗肉煎在锅里爆炸,以香料及臭柑桔皮子和拌,炸出许多油来,然后添些姜、葱,最后等肉喷香时又放点干辣椒,洒些盐醋等物,不多会儿狗肉酥香刺鼻。那股子香就像八月份的桂花绽开,经风一吹,骚得全场几个工区都知道欧主任家杀狗啦。
当晚,乔保森与符刍荛俩人拎了两瓶八十年代瓦罐湘泉酒(54度),当作小礼奔欧阳松家赴宴。火锅当时就被抬到堂屋中央,底下置一煨菜煤炉子,咕咕哒哒把狗肉火锅蒸得热气腾腾,三个男人各人拿幅碗筷,不须什么饭桌酒盅,各人以碗斟酒海喝。金桂起初在旁吃饭,吃完饭后就一个人静静坐在靠椅内看男人们饮酒。乔保森瞥她心事沉重的样子,扯嗓子道:“金桂,你也过来陪叔佬干几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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