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两侧无故生了数点雀斑;毫无疑问,女人分明处于妊娠阶段。
“夏萍”他主动跟她打招呼。
“石柑”夏萍柔声细语。
石柑的眼眶润润的。
“你和金菊,原来是你……”
夏萍说着说着便抿笑,石柑也红着脸笑起来。冲破云层的朝阳穿过廊檐,使廊道里外蒙了层云母似的霓虹色彩。女人的脸这时看起来些许潮红,像朵月季。
“今天天气不错”女人说,就那么笨重地下了楼。
石柑注意到她手肘部挽着一个塑料菜篮子;这么早出门,不像去买菜,难道她去斢粉?他想。
对夏萍的男人,石柑知之甚少。但他琢磨了几分钟,应该是那位经常将一辆老旧的吉普警车停于楼下坪院的络腮胡须。有一天,金菊回家后神气活现,扑闪一对硕大眼珠来告诉她男人有关邻居家的枝枝叶叶。
“你晓得隔壁妇产科的夏护士么”女人说得诡秘而恐慌。
“快说,莫那么神秘兮兮好不好”男人心虚地说。
“她今天早上去买粉摔了一跤,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是吗,就是等于说……流产”。
“她男人不是人。”
“她男人不是县公安局的民警么?你怎么那样说他。”
“医院人都讲劳勇懒,平时不做家务”金菊生气地说,满脸替夏萍抱不平。
“也许搞公安辛苦。”
“鬼。听说姓劳的卵人喜欢动手整犯人,在家里就喜欢打老婆,尤其歹酒回来,夏萍有理无理就是一餐。”
石柑见女人这么说夏萍,心一下子便灌铅似地难受。不知怎地,一种强烈的愿望火石样闪进脑海:我应该去看看夏萍!然而,这份美丽的情感终究如火石样又自生自灭于他的理智。他女人仍在断续地念叨。
“听说结婚前,追夏萍的人天多?估计一个加强排吧,她也算武陵县风流人物,乔小槐还追过她呐。”
石柑没去接腔,心猿意马。他在想象夏萍跌倒以及跌倒之后造成流产的痛苦惨相。女人看他发愣,冲着他狡黠笑道:“你不是也追求过她?”
“这个时候,你开什么玩笑”石柑怒不可遏。
“好一个‘这个时候’你还蛮体贴人哟。”女人不满地刺讥,丝毫不肯罢手饶他。
“我以为你应该是很大度的人”石柑将头偏了一百八十度。
“我不至于做林黛玉。不过我只觉得你们没结合,太可惜了。”
“我们一切刚刚开始就结束了一切。”
“你讲话跟哲学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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