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亮日光灯。
“叫你关着罢”女人像只惊悚的羊。
紧随女人意愿,灯熄了,夜静下来,女人在无声流泪,泪水仿佛自非常幽暗的地方浮上来,又恣肆开去,最后将这个男人的魂魄飘起来。
临了,乔就对她说:“你有什么要求尽量提出来。”
女人说:“我没有要求。”
乔说:“那就帮你妹子金菊弄到县人民医院。”
乔保森不是开玩笑,金菊很快调进武陵县人民医院。
当然,没有谁将金桂失踪与金菊上调县人民医院挂钩,再加以联想。官方的说法甚嚣尘上,大致解释金菊能够上调的原因是武陵县人民医院亟需一名学针炙的女护士,而金菊恰好是符合条件的唯一对象。
尽管新居从乡卫生院升格到县人民医院,可石柑的心情却并不因此为如此戏剧性的情节所改变,总阴阴沉沉如梅雨季节。不是结婚的问题,也不是和谁结婚的问题。自从金桂两口子牵线搭桥,虽平平淡淡,石柑最终决定跟金菊过一辈子算了。这女人职业不赖,性格与模样也不错,俩人走进婚姻的殿堂也属水到自然成。只是新房突然之间从乡卫生院换到县人民医院那栋供青年夫妇居住的六十年代木制楼房,却令石柑倍觉尴尬。一开始,他把这件事不当一回事,但越不当回事偏偏自己跟自己较劲儿,心里就越当回事。归根结蒂,是因为住在二楼的金菊所分的住房同夏萍隔壁,可谓比邻而居,中间仅间隔一面纸筋墙,门外便是二十来户共用的廊道,由于住房吃紧,廓道摆满了杂物,横七竖八地将廊道搞得一团糟。
金菊不可能知道夏萍曾是石柑梦中偶像。她几乎整天陶醉在“调动”和“结婚”双重喜庆里而忽略了邻居。她只听说邻居名字,女的叫夏萍,是妇产科护士,男的姓劳名勇,在城关派出所当教导员。除此以外,她对邻居一概不知,他们怎么结的婚,结了好久,为什么不要小孩等等她没有机会也毫无兴致去打听。她隐约地认为,姓夏的女人并不好打交道,一天到晚不展言笑,看上去非常敬业,神情呆滞又倾于严肃……总而言之,邻居家的女人对充满好奇心的金菊来说,始终是一个谜。
金菊开始学习剪纸,剪了个大大的红双“喜”,贴在大门外面正中位置。在没有任何指点的情形下,她甚至剪了两只像模像样的蝴蝶。她征求男人意见,男人说:“不错,你就把它们贴上花玻璃吧。”
男人的态度漫不经心,她哪里知道男人的心思纠结在邻居夏萍身上。夏不再是窈窕的姑娘了,肚子好像充气的球,脸庞枯萎得和过季的白菜叶一样苍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