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便刻毒地盻了眼男人,黑仁子不见了,白仁子占据整只眼眶。
第三十九章 邻居
回过头还须唠叨房子的故事。
上世纪九十年代人们的思想观念较以往任何时期显得奔放而热烈,婚前同居不算个事,没谁说三道四,谁也不怕风短流长。金菊和石柑就是这样肆无忌惮地共同生活,所幸那喜讯一桩接一桩,先是金菊调到武陵县人民医院;再是县人民医院那栋六十年代二层木楼搬走了一位单身老大夫,据说因为医术高明被省城某家中医院聘为终身医师,金菊瞅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跟院长一说,院长知道她属于乔保森、乔小槐那边的人,满口应诺她的要求。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况这对即将成婚的新人呢。两个人天天打扫新居,他们发现一面墙,也就是与夏萍两口子共用的那面纸筋墙极其丑陋地出现三个一样大小的黑洞,直径约略一公分,倘若仅有一个,也根本看不了多少视野范围,但仅因为三孔凑堆,看起来就让人难受。石柑想来想去,干脆舍本请了位泥水匠,将洞孔拿白水泥糊起来,然后把里外两间房的四壁全部重新粉刷“888”。如此,他的心才归平伏,他的未婚妻也不再牢骚满腹。然而,对那三个洞孔的关注远未终止,相反石柑与金菊各自抱存各自的看法。女人觉得很可能是建筑工人留下来的孔。石柑要她列举建筑工人为何留下这样小的孔的理由,女人瞠目结舌答不上来;而石柑的观点像模像样,他断定这是枪弹射击后造成的洞孔,他告诉女人他儿时在故乡观察民兵射击训练,就见过步枪子弹射穿比这种墙还厚一倍的纸筋墙。女人越听越不踏实,蹙着眉结迷茫地道:“你是说这些孔是隔壁那位民警用手枪打的么?”
“嘘”石柑伸右手食指压在自个儿嘴唇示意女人说话小心为妙,免得隔墙有耳。
女人诙谐地道:“你今后做那种事也得轻点,这墙薄得像块豆腐皮。”
男人的判断经过时间考验得以应证。那是一个暮春夜晚,廊道内静悄如故,夜已经很深,楼上楼下的人基本上躲进被窝里了。蟋蟀在户外野草丛中长嘶,月亮老老实实地照看大地,仿佛预示明天将会又出现晴朗的蔚蓝天空。可惜这份宁静不久便被一阵汽车的马达声粗暴地撕裂,就如同撕裂一张完璧的绸布。接下来是汽车熄火声响,开关车门声以及男人放肆的吐痰声,然后又是长串上楼的价价之音,乃至身体因重心发生偏移碰撞扶手继而发出特别难听的吱呀声,这些噪音组合起来持续了大约五分钟。许多人便被吵醒,当然包括石柑和金菊。石柑认定这始作俑者是劳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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