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他对那辆旧吉普的独特马达深有体会,那是一种类似老式手扶拖拉机的“喘息”。正当石柑烦闷地猜想,家里的门突然作响,有人在外面重重地敲击。
“肯定喝醉了酒,怎么敲我们家的门”金菊心躁地道。
“我去看看”石柑爬出床,跑去开门。
“叫你开门怎么……”劳勇骂声突然停止,似乎认出来开门的人不是自己女人夏萍。
“你敲错了门”石柑尽量压低声音说话,他分明闻到对方一身酒骚味。
劳勇讨了没趣,油滑地道:“嗬嗬,不影响你们造人,对不起。”
“你……”石柑真想撕破脸皮,那句话仿佛一条水蛭趴在他的心脏部位;虽然出离地愤怒,但还是咬牙忍住刚烈性子。
石柑关了门,继续回到女人身边。女人说:“真不是个东西。”
隔壁的门开始遭到蹂躏,劳不再用手,而是抬脚踢那木板门,一声紧似一声,口里骂道:“快给老子开门,死婆娘。”
过了不久,那门己听得清木板爆裂,门最后咣嘡一声被他踢开。他不停地骂夏萍的娘,夏萍与他对骂,紧跟着两个人扭打起来,弄出许多奇形怪状的响声。未了,是女人在长夜里抽泣,断断续续跟雨漏一样悲伤。
第二天,石柑问金菊昨晚为何睡得那么安祥。金菊说:“多少有点习惯了。”
劳勇驾车早早就出了门。石柑注意到他们家的门留下一洞巨大窟窿,漆成绿色的杉板断了大约四块,断裂部位犬牙交错,说明破坏者用力不均但下力过猛。夏萍上午十点才从屋里走到廊道内晒太阳,那个时候石柑就站在她跟前,主动与之攀谈,说及门的修复。
夏萍说:“小石,你在林场,可有几块杉板子?我要买几块,还要请个木匠来补。”
“不就是换几块杉木板子么,我这里有。”
石柑从自己家中取出一堆杉木板子,抱在怀中说:“你选几块,中用的。”
夏萍说:“我晓得什么,等木匠来了再说,到时再送你钱。你放下来。”
石柑放下板子时,夏萍用一种特别游移的目光打量他的脸,看得他委实不好意思。
“昨夜是不是吵着你们了”女人讪然道歉。
石柑说:“不要紧……”
他想一吐为快,又难以启齿;只是朝她挤了抹笑容,这份表情除了灿烂,还寓含一种伤感的安慰。女人便勉强地动了动嘴唇,但没说话。
木匠请来了,那一天在廊道内钉出若干比钉子本身更尖锐的噪音,一直延伸到夜晚。第二天又来一个衣著邋遢的漆匠,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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