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呀,你好生想想,你有多糊涂。”
石柑说:“州市到底是州市……”
女人挥挥手,厌烦地道:“你要去你去,赖得跟你这种牛脑壳多费口舌,要使你开窍,劳神。”
第二天大清早石柑风风火火闯进州市吉信,来到花市,选来选去选中一盆君子兰。那花含苞待放,叶子簇新如洗,盆也是崭新的白瓷烧塑,上面涂了釉,纹了一幅画,画的是:“春江水暖鸭先知”,旁题了这句唐诗,标价一百元。
“能不能讲价”石柑打算花八十元买下。
买花姑娘大约十六、七岁,像个中学生样子,说:“不讲。你要少,等老板回来。”
石柑等了半个小时,心里着急,索性掏了一百元买下这盆君子兰。买花姑娘叮嘱他:“千万要小心哟。”
石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盆比花贵,摔坏盆就不可能更换了。
因为赶车,石柑抱着瓷盆不方便,就租了辆面的车往州电信局方向驶去。上车后,石柑坐司机右手座位,花便摞在脚底空处。一路飞飙,那段时间州市修路正热火朝天,交通拥堵纯属家常便饭,眼看前方水泄不通,面的司机慌里慌张踩了个紧急制动,花盆顿时失去重心,豁啷便摔倒车门边上,车门又是铁皮硬物,这一碰撞也委实不轻,盆跟着便破裂为几块。石柑又急又气,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那开车后生说:“算了算了,不收你钱,你下车吧,前面一百五十米就到了州电信局,劳驾你走一走。”
石柑抱着破盆下了车,自言自语道:“该买个塑料花盆才中用。”
石柑继续在州市区逛塑料花盆,将那电话机的事暂时搁置,排除在考虑范围之外,一味地寻寻觅觅,逛到夜幕降临总算购得一个白色塑料花盆。一天下来两条腿像从醋坛子泡过了陈年累月,看手表:时针已过下午六点。他知道返回县城的班车六点半启程,因此关于什么电话机,更来不及多想,又怕坐面的车弄坏这个盆子——尽管这个盆现在是塑料的,他拔开双腿,犹如竞走运动员一样狂奔。那盆被他死死揽在怀中,如同怀抱自己亲生的孩子。
夜晚九点整,石柑才赶到家里。金菊靠在沙发上打盹,二十五英寸彩色康佳电视机正在重播电视连续剧《渴望》。石柑取钥匙旋开家门,窸窣声弄醒了女人。
“电话机呢”金菊发现他两手空空如也,而且双手粘满了尘泥。
石柑并不着急回答,从门后所挂的一排手巾当中挑了块湿手巾揩手,慢吞吞地道:“没看上一部。”
女人的心被这句谎言刺伤,疼痛的感觉不亚于遭受毒蝎攻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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