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石柑具备这种特殊性格,当年在乔保森眼里充其量不过呆子书生,他固有自知之明,不过话说回来乔保森在他眼中也只是人小影子大的老鬼。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活在乔的阴影当中百折不回,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担任场办主任,正要将自己毕生才华如干将般发硎时,从县城那边沸沸扬扬传来关于他女人即新婚妻子金菊的风言冷语又勾起他对乔保森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憎恶。至于这些沉渣内容,基本在嘲讽金菊的升调跟乔保森暗渡陈仓地保持某种联系,传言中间或夹杂一些关于金桂出走的根由。他不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但他仍积怨于金菊为何不将内情向丈夫坦白。至少,她的忽略表明她试图欺瞒为她所恪守的秘密?本着猜忌态度,石柑闷闷不乐地回到场部,也许在跟女人赌气,整天整宿没下山回家,而是通宵达旦攻读专业书籍,以备来年冬春季节报考硕士研究生。
雪涛的病一天天好转,金菊提供的中药方子显然起了作用。近来,欧阳松的心情也开始滴漏一缕一缕阳光,和应春花、丁香几个在场部上班的妇女打卜克消谴。一次打卜克闲聊,应春花无意间提到石柑主任好久没下山的情形。丁香从旁道:“结婚才几时。欧副,作为老姨,你也该劝劝他。”
欧阳松苦笑道:“承蒙二位女士关怀备至。各家一本经,我连自家的都念不好,哪里有闲情管别人。”
话虽这么说,做却另当一回事。打完卜克,欧阳松踅到掩闭严实的石柑住房,乒乒乓乓敲响了门。那时石柑正戴着两个耳机听复读机英文朗读,过了好久才摘下耳机朝外面问道:“么子事,那么见急,请等一等。”
“是我,欧阳松。”
石柑离开书桌,站起身为欧阳松拉敞了门。欧阳松仔细瞅了瞅对方,并未发现任何消沉的端倪,倒是一身整洁,谈吐斯斯文文。
“欧副,什么事?”
欧阳松预备了一肚言语,即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竟然语塞。
石柑说:“什么事莫急嘛,进来坐会儿。”
欧阳松说:“你在复习英语?”
石柑说:“自娱自乐。”
欧阳松冷笑道:“好一个自娱自乐。你不要掩耳盗铃?我晓得你准备考研,等跳出这穷山沟再蹬开金菊,是不是。既然这样子何必当初跟他堂皇举行婚礼呢。既然举行了仪式,就该履行本份,不应欺骗她。”
石柑严肃而认真地道:“这纯粹是你个人猜测。我的确准备考研,我撒谎是因为我的卑谦而不是别有用心,我和金菊本质上没有分歧,你不必操闲心,还是动身找你堂客金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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