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松坐了起来,坐在一张靠椅上,环顾狼籍的床褥若有所思,掏了包平价白沙香烟,又抠一支甩到石柑书桌桌面。石柑依旧坐进书桌后的高椅,扭身侧面和他说话,似乎将那支烟冷落了。
“抽一支试试”欧阳松起身递给他一枚打火机。
“金菊不错”欧阳松饱含悲情地说,声调喑哑。
石柑把那支烟用火机点燃抽起来,不知怎地又抽得极不自然,因此着烟呛了,不住地咳嗽。
“其实要信那些鬼话你们早就垮了,何况金菊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这你应该放心。”
石柑实在抽不下去,扔了半载未烧完的烟支,说:“欧副,我劝你找找金桂是正经,毕竟孩子他妈。”
欧阳松义正辞严道:“没人用刀架她脖子,是她自个儿要走。”
“所以说各人自扫门前雪吧。对那样一个女人,我说得不客气点,你能够舍弃对你对雪涛都是皆大欢喜的”石柑直言不讳,他的个性张扬起来犹如一张拉得绷紧的弓,随时随地有可能射出冰冷的嚆矢。
欧阳松倏地直起身子,说:“你尽早下山回去,新婚燕尔,免得金菊神不守舍。”
石柑怅然地体味欧阳松这番言语,终究觉出他的规劝和诤言中流露深切的人道关怀。他是个坦荡如砥的人,自然而然他又为刚才当着欧阳松的面诋毁金桂后悔不已。
在山下,我们可怜兮兮的新娘正处于进退维谷境地,到底曾经跟姐夫欧阳松巫山云雨一段峰嵘岁月,因而就本能地有所顾虑,想不到男人结了婚便进山月余迟迟未归,也不兴拔个电话,更想不到林场会计应氏告诉她,姐姐金桂大约两个多月不曾回山里来,那意思分明透露金桂离家出走迹象,而非欧阳松所说求药问医,这一系列折腾来折腾去的背后是否掩藏一个不争事实,即石柑分明知晓金桂出走原因?金桂也晓得姐夫和她的无果爱情?即使传言铺天盖地涉及那个名叫乔保森的人,但直觉使金菊盲目地神往当年三角情结;她愈朝错误方向沉湎,便愈觉得生活的航标模糊不定。末了,金菊在男人离家二旬后便从心灰意懒状况发展到因为赌气而预备实施报复的阶段,她想也得拖捱时日,不闻不问,然后等他回来再跟他摊牌,明白无误地将过去向他真诚坦白,由他自由取舍。现在她感觉好苦好累,自打结婚以来下定做一名本分女人的决心随着时间推移,愈来愈呈现并不明朗的色块。
某天周日,风和人醉。金菊呆在家里突然感到胸膛发闷,直想呕吐,实在忍不住时便啐了一口痰,紧接着又吐了堆酸水,一会儿腰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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