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把这个不足四十平米的房间当做供客人们小憩片时的地方。应春花遵从符的指示,专程下山跑了趟县城,买了三种茶叶备用,一种叫碧螺春,供接迎州里那些当官的客;一种唤古丈毛尖茶,为县里的科、处级干部备用,比如县委办罗主任,只能享受毛尖;末一种乃本地清明茶,应春花仅花了十元一斤从菜市场摊贩手中购得,用以款待跟高榕两口子相熟但没名没位的一类朋友。
乔保森、乔小槐和一块儿来的满条红皆享受毛尖待遇。三人各带了三辆车,乔保森桑塔拿,满条红蓝鸟,乔小槐则更光彩,是辆日本三菱吉普警车。乔保森送高榕一千元人民币,满条红同样,但乔小槐似乎格外标新立异,送高榕一幅铝合金折叠式拐杖,嘴里毛葺葺地道:“高大姐,我这礼既送了就要见成效,希望章科长早日康复,重振旗鼓。”
高榕和乔保森不那么明白乔小槐最后四字是何用意,单从字面意思推敲,好像身体康复了能够过正常性生活,但真正理解又很觉吃力。而满条红则不然,她猜这四字是乔小槐恭维高榕说的动听话,重振旗鼓等于说重新振作争取位高权重——呸!她一边刻毒地咒骂,忽然联想到那句俗语:人过中年万事休,心想就算章时莠站起来,也绝非今后一年半载的事情;他快四十五岁的人,重振旗鼓的机会几近于零。
高榕把三位客引到场办喝茶,石柑像个病恹恹的人,黄着脸叫来李姨。
李姨在食堂正忙得热火朝天,听见石主任喊她,赶紧卸了部分灶膛柴禾,慌慌张张跑下食堂台阶,走到坪院中,一面碰见应春花在办公室外走廊间。
应说:“李姨,你歇你的,我去给乔场长他们泡茶。”
李姨来场部多半考虑乔保森离开林场,现在自个儿这幅系围裙的样子即便见了他也自觉寒碜,权衡来去就让应会计折腾,自己落得身心俱空更自在。过去的就过去,天刹黑了照样亮,她又转回食堂了。
时间稍久,李姨跟高榕处熟,她是乐天的乡下女人,极爱嚼舌子,什么话都敢说。好丑从她口出,高榕不仅知道乔保森在林场口碑极差,而且又不务正业。字里行间,李姨流露出对乔深深的厌烦态度令高榕不免生奇,但她最终不怎么计较李姨的信口开河,只是笑,只嫌她丝毫没有一点文化味道,不把李姨的话当做正经东西加以消化。相反,那李姨也不明白高榕对瘫成植物人的丈夫那么好,她想从高榕身上寻找答案。
“这是应该的吧,你讲喽”高榕总这样轻描淡写。
“其实我有许多话要问你,不好讲……讲出来你莫见怪呀。看你穿得现在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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