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福诚惶诚恐。她会怎么办?他甚至悲天悯人地主观设定金菊的未来生活终将以泪洗面。为一种牵肠挂肚的情感驱使,欧阳松去了趟武陵县人民医院。他和金菊在药房外厅碰面了。她穿着白大褂,没戴口罩,一对大眼睛看人瞪瞪的,她在廊檐边上,他立在内里。
“你晓得了吗”他说,四下里望廊檐外苍黄天穹。
一片乌云像一只大鳄洇过来,天顿时变得阴沉了。人民医院外边栽满了花草,这个时候什么花都谢去,只剩下几株含苞待放的盆栽野腊梅,那花骨朵像绯红的栗米细细点缀在经人工扭曲过的枝条上。
“这还用问,自作自受”女人目光呆滞,也不注视他的眼睛。
“你应该筹备一些钱去打点——”
“背时。我瞎了眼帮他打点?我跟姓石的没缘没份,我决定跟他离婚。”
欧阳松听到这儿,情绪变得很激动:“这样做你就出格啦。”
女人不吱声,嘴角很诡秘地露出一丝儿浅笑,但消纵即逝,鼻子皱了皱,哼唧道:“啊……我不是圣人先贤,我自有主张。”
女人到底想跟他多说话,一动不动地站在外面,直到天空飘下雨滴来。
女人淡黄的头发密麻地积了层水珠。
欧阳松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女人的手抓紧。与此同时他们似乎听到不远处传来动静,两个人都警觉地松开了手。
“我认为你不应该离婚,假若你们还有那么一点感情基础的话”他郁闷的心情跟这时的氤氲空气一样。
“我们没有基础,更谈不到感情?实话跟你说,我连起诉书都写好了,只等法院判这呆子的刑,我再提起民事诉讼,到时候你就会晓得我的意志。”
“我只求你幸福,即然你这么恨这个人,我就没啥说的了。”
“我不是恨他,我恨我自己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亲姐夫。”
欧阳松于一瞥间,发现女人眼角湿润了,就打算要动身。女人却冷不丁问道:“我姐呢?”
“不是说了吗,去给儿子问医求药,哪个管得了她的行踪。”
女人冷笑一声,说:“姐夫,你好糊涂,你以为我活在神仙堆里,我姐固然不好,对不住你,你也该竭尽全力逻她。”
欧阳松哽咽道:“金菊,我对不住你们姐妹。不是我不想去逻,毕竟她音信全无,我照顾儿子生活起居上学读书,又是国家工作人员,身兼林场领导,哪里抽得出时间逻她。我晓得你心疼我,更心疼你姐,但是,这件事到底是你姐不义在先,舍弃家庭的。不瞒你说,就算她回来,我们重归于好的可能性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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