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钟桧忍无可忍,说:“老同志说话也要放尊重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牛汉栋刷地站起身,指手画脚道:“你愿意充当绊脚石,责任自负。”
说完,老家伙扬长离去。场办只剩欧阳松和钟桧两个人,场办木地板上堆满了烟蒂,一盆炭火炽烈地烧着,时不时爆出几粒火星子,伴随几声炸裂。
“你不该意气用事,老钟”欧阳松递他一支香烟。
钟桧推却,并不去接,尽管他是老烟枪。
“我是为了更加顺利保证改制工作推进,但没谁能够理解。”
“你忘了他的身份,他的意见我们应该参考,毕竟代表州局党委……”
“州局州局,你这样和稀泥有个卵用。今后州局把俺们买了你还蒙在鼓里。”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欧阳愤怒地瞪着他。
“对不起,场长。”
“你—”
钟桧不等欧阳松展开内心想法,不屑一顾地冲出场办。他走在回家的山道,一路欣赏十月金秋的铅云幢幢游弋,一会儿又听见消水后的木桥溶涓涓流水,心灰意懒的感觉稍微褪散了些许。不多久,他便一个人坐在林荫道内的青石板上郁闷地抽着烟,直到暮色四合。
接踵而来的事态表明钟桧的忧虑并不无道理。依牛汉栋意见,欧阳松将临时工赔偿金定在一千元水平,通知十名护林员来场部领款走人,再临时召开小会,安抚安抚他们失落心情。想法就像阳光下蹁跹的蝴蝶迫不急待付诸行动。然而,对于那哑巴,始终不见来场部开会,更扯不上领取一次性补偿。
“我通知了他,他自己不肯来,再去……可能也没用”钟桧当着场长、牛副场长的面直言不讳。
“你把书面通知送他了?”欧阳松警觉地问道。
“当然”。
“他难道识字吗”牛汉栋说,用余光瞄着钟桧。
“懂得一些”钟桧说。
“不来就不来,算了。未必还支派专人送他那千把块钱,下个月要应会计造工资表莫造他的工资。”
钟桧突然想起什么,说:“场长,牛副,这哑巴今年上半年将公家葺的茅棚改建成了砖房,你们看是否给予一定的赔偿,假若非得撵他离开林场的话。”
牛汉栋说:“乱弹琴。地皮是林场的,他那么做是非法占地建造房子,哪里有赔偿的道理。”
钟桧说:“那你们非要这么刻板,就一千块打发叫化子……”
牛汉栋还想跟钟桧争,钟却束住话峰,默不作声地走出场办。
欧阳松说:“哑巴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