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忘记取碗了,站起来又要往厨房去。女人这时早已起身,抢先跑到里面找了两个碗,两双筷子。
男人拍开酒瓶盖,自个儿斟了碗,给女人斟半碗。女人夺过酒瓶,横心加满了酒。
“歹酒我不虚你,欧场长”女人扑闪一对乌圆的眼珠,豪气十足地说。
男人开始动箸,夹了一块塞进嘴里,说:“不错不错,真地不错,好吃极了。”
“承蒙夸奖。”
“其实我晓得甲鱼是谁送的?”
女人的心咯噔一下,使劲呡了口酒,迅速地站起身,转过背将那门关死。
男人说:“钟桧老兄的个性,我不晓得。也难为他当场办主任不逢时哟。”
“怎么说呢。场里职工现在情绪波动很大,有人甚至扬言谁买断工龄就砸谁的家。吃山靠山,离开山去做文章,他们可能难寻出路。”
男人举起碗来,异乎寻常地激动,说:“你说得不错。我也考虑到买断工龄这种改制不一定适合国营林产企业;不过我倒觉得搞非公有制林比较现实——哎,少谈公事,歹酒,一人一半。”
女人跟着响应,与他对碗碰了一下,咕哝喝掉半碗。酒力把女人的脸烧成杜鹃花般红艳。
“还有一件事对群众触动也蛮大的。”
“什么事,你直说吧。”
“就是葵三的死。他们认为就算葵三行凶场长,也不该抓进班房,又不明不白暴亡。他们怪领导班子……”
“少谈公事。歹酒”男人又举起碗。
女人见他规避,于是一口干了剩下的酒。男人着实吃惊,费了好一阵才把酒干完,由于伤病,须臾间便眼前眩晕,一跤跌倒在地。女人怕他着火,一把拖他远离火坑,一把掀了他胳膊绕到自己脖颈,扶着他来到卧室,扯亮灯,放他上了床。
女人帮他脱衣时嗅到一股独特的男人骚味。她的神经莫明其妙地受到莫大刺激,她整个人仿佛被磁吸过来,本能地转身,凑过脸在男人高鼻子下面闻了闻,注视他浓眉下深陷的眼窝,忍不住多年以来久久不能勃发的情欲,像贪吃的鸽子朝男人英俊的嘴角啄了又啄。男人开始呻吟,但到底因不胜酒力的缘故没能彻底苏醒。这个长期占据她灵魂的男人今天很可能会被她空前的爱情在肉体上吞噬。她的意图十分明显,不能说神圣纯洁,简直在“犯罪”。
灯仍然亮堂着,女人下意识的害羞促使她一边脱衣一边扯灭灯,但她用力过猛,灯线断了,所幸那灯灭了。屋子里透过窗玻璃射进好大一块月光,这点色彩将漆黑的夜蒙了层幽蓝的罩子。
女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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