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就算我买了几朵高价花吧。”
那大男孩边跑去拿花,边回头喊着:“那可不行,您一定告诉我,您的地址,我明天或者等这些花谢了以后就送给您一些新鲜的。”
一会功夫,衣苇看见那大男孩,抱着一个水桶,里面插着大概有二十几朵的红玫瑰,一路跌跌撞撞、洒洒刮刮地跑了过来。
“只有红玫瑰?”
“是啊,在这里买花的只有买玫瑰花的。别的卖不出去。”
衣苇没好意思跟大男孩说,送给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异性,玫瑰花,恐怕不合适吧。勤工俭学的孩子不容易,自己就别反反复复折腾他吧,于是接过鲜花,放到了后座上。对大男孩说:“这么多,也差不多够80几块钱了,不用再送了,全当捐资助学了。”
大男孩说夏天的玫瑰很便宜的,不能跟情人节时候的价格相比,大男孩还是执意要了衣苇的电话。
周围的车几乎走光了,衣苇重新上路。刚才忘了问彭程有没有吃饭,衣苇想到吃饭也感觉有些饿了。等不等他一起吃呢?还是先到机场再说吧。
一路畅通无阻。
候机厅里误机的旅客在焦急地等待;接客人的在焦急地询问。
找不到座位,衣苇觉得整个城市的流动人口都堆到了机场似的。踱到了正对着“国内到达”的出口处、一个用不锈钢围成的巨型大柱子前。背靠着柱子,面对着出口,竟有了深切的期待和莫名的兴奋。
快到10点了,肚子叽里咕噜地在叫。
他是什么状况?在候机?还是在吃饭?那边也是人流拥挤找不到座位吗?
去个电话试试,也许旅途寂寞,他也正想找个人聊聊呢。
可冒然去电话会不会显得不深沉,会不会让彭程觉得自己太唐突?
再等一等吧,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一直在等候,而且是没有一定结果的等候,不要让他感觉不安为好吧。
机场广播突然响起:浓雾消散,滞留航班陆续可以起飞了。衣苇觉得身边凝固的人群开始沿着相同的方向涌动了。衣苇也觉得像醒了似的,急忙向问询处跑去,可远远地就见问询处已经是水泄不通了。里面传来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声音:“等广播通知,在这挤有什么用啊。飞机得一架架起飞,一架架降落。一窝蜂地,不怕出事啊?”
这个说法可能还是有些说服力的,况且前不久这个城市上空刚刚经历一场建国以来最大的空难,在一个几百万人口的中小城市、也许余痛不会很快消除吧,人们听话地散开来,深怕自己的嘈杂、拥挤所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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