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太少了吧,不热闹,而且就我一个外人我觉得别扭,我给小臻去电话,让她把她的小男朋友也叫来……”衣苇没等刘丽说完,赶忙打断她的话,“彭程不喜欢大张旗鼓过生日,他父母要给他在公司办个Party,他都没同意。”“那可不一样,和父母一起怎么玩得起来,跟我们一起保证他舒舒服服,痛痛快快。你看人家彭程都没反对,你瞎挡什么驾呀,是不是啊,彭先生?”
彭程此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边开车边透过后视镜向衣苇求助。衣苇是读得懂彭程此时的表情的,他是不会喜欢一群不相识的“朋友”、一幅乱糟糟的场面的,只是这些人是自己的朋友,便不好意思当面回绝。
衣苇只好再次开口:“我说刘丽啊,你这么问,让人家怎么说呀。人家会说几夜没睡了,很累了,不希望被打扰?咱们自己注意素质好不好?”
“说清楚,是你们不希望打扰,还是他不希望?”
“真受不了你,既然已经定了,”衣苇压低声音和刘丽耳语:“只告诉小臻吧,当着彭程不好介绍她的小男友,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每次我们都随着小臻叫他小弟。”
“不管他叫什么了。还有你那个老朋友,我看也算了吧。彭程这个人很传统,他接受不了这些说不清的关系的,别给他的印象我们都太……放纵。”
“不会吧,一个从美国回来的,觉得国内乱?什么未婚同居,三角恋,同性恋,哪个不是从那边刮过来的。对了啊,我还想提醒你,跟他发生关系前,得让他提供HIV阴性证明,否则……”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怎么扯出这事儿来了,好好好,随便你。”
刘丽说归说,最终还是只叫上了聂小臻。
到了“那个年代”,彭程仿佛回到三十五年前,那时爸爸被下放到东北农村,妈妈带着他和二姐姐在离劳改农场最近的一个村子,安顿下来,后来的二姐夫当时是这个村里的最能干的小伙子,在他的帮助下,一家子总算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自己那时才刚刚几岁,还不知道什么叫苦。他们家是村里唯一的外来户,也总有机会收到来自外面世界的最新潮流,什么最流行的毛主席画像啊,大姐从市里工厂寄来的领袖年画呀,表哥捎来的红太阳和忠字占了大半个镜面的新镜子……这些村里人最羡慕的“外”来货成了大家常来走动的理由。
“那个年代”就是典型的那个年代的布置,大门口上的店标是一块毫无装饰的原木,横断面上用刀子深深浅浅刻的店名。进门后,右手边是一个三口大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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