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这么从我创业到守业地追随着我。可我们年龄相差这么大,她跟我的女儿年纪差不多,我有一段时间真是觉得没脸见你的阿姨和我那些女儿。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也帮她找过男朋友,可她没有一个能看上。你说我这么个老头子了,怎么能耗尽人家一生来所谓的什么报答我呀。这不,遇到省局的那位领导,我想人家那么年轻有为的干部比我有前途多了,何况那位领导一再跟我说,他早想离婚了,只是现在局里下发很多中央文件,把生活作风腐化当成反腐工作的重点,他不便顶风上,怕自己那个厉害的老婆找他的麻烦,还让我转告林芳,等几年,他一定娶她。可没想到这个林芳这么没福气啊。咳,本来是想帮她找个安身立命的去处,没想到啊。知道她病了之后,我从侧面了解了一下她的那位领导的处境。你知道吗?上个月他被双规了一个月,后来因为证据不足就被解除双规了,他出事后,他老婆成天嚷嚷着闹离婚。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又出现在林芳的生活中,会让他觉得我们有些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吧。所以林芳病了,我一直躲着。你说这个时候是不是不出面比较好?”
“可问题是,那位领导如果有东山再起的可能的话,他唯恐避之不及,怎么会再回到林芳身边?如果嫌疑不解除,继续落魄下去的话,回来又有什么用?如果他有良心的话,也不会再来连累林芳的生活了。所以,您的出现对林芳来说是唯一的安慰。再说,她恐怕不会有太长的日子了。我希望她能走得平静些,不要像现在一样地暴躁,其实她现在是在摧残自己。”
“好的,我会去看她。过几天我们一起北上,这么多日子一直麻烦你在照顾她,我其实心里很感激的,谢谢侬。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彭程吗?我会跟他说。”
“告诉他调节好温差,忽冷忽热地不要生病了。也告诉他,我欢迎他、他们来滨城。”衣苇说得有些结结巴巴,自己也感觉到了。其实真的是无所谓了,不是已经做好了最坏情况的打算吗?大不了不端这个饭碗了。那样的话,她自己和彭程如同萍水相逢而心生爱恋的情侣,那么李霁雨的情敌只是她衣苇一个人。省得东拉西扯地把彭总一家老小都牵扯进来,也是容易给自己的将来树敌了。
电话那头彭总的声音响起,“我现在是一个人在散步给你打的电话,彭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