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先环顾一番,见临窗的那张床头放着一只旅行包,知是有人先住下了,便将小提包丢在相隔的靠墙那张床上。正值仲秋,跑了一天路,浑身汗渍渍的。乡下家里难得这么好的条件,又正值旅店供热水的时间,她先走进了卫生间。
那个热水澡洗得很惬意,也很舒服。当她披着浴巾慵慵懒懒地站在大壁镜前时,反被对面的那个女人的美貌着实地惊讶了一下。
虹螺岘的水不仅做得出极软嫩的豆腐,而且将虹螺大山里的女人滋养得格外白皙细润。谷佩玉本来就长得苗条匀称,清秀白净,刚刚出浴更透出几分不施胭脂而红润欲滴的娇憨柔美之态。那饱满坚挺的胸乳,那修长圆实的双腿,都淋漓地显示着一个姑娘的成熟美。谷佩玉很少有机会这样面对面地欣赏自己,看着看着,便启口吐出一句:“大民子,真便宜了你!”话出口,便觉脸一热,急急离开了卫生间。
打开电视,拥被靠在床头,她还聊自发着感慨。还是城里人会生活呀,啥时咱庄稼人家里也能有个澡塘子呢……这样想着,便觉眼皮粘上来。她起身闭掉电视,早早地睡了。
这一觉睡得极美,竟不知可曾进过梦境。在家时,前半夜有吱嘎吱嘎的辘辘响,后半夜不是磨浆机嗡嗡叫,就是淘浆滤汁的哗啦声,虽说她年轻觉好,也很少这般安安静静毫无干扰地睡上甜美一觉啊!
乃至猝然间一下醒来,借得走廊泄进的微弱灯光看看表,正是每天鸡叫三遍起来收豆腐的时候。谷佩玉自嘲地骂自己,真是天生受累吃苦的命,给个神仙住的地方,也是有福不会享。这是谁叫醒你啦?起这么早有个屁事呀?想再睡,翻了几次身,却再睡不着。说话间,窗外已有微微的晨曦透进来,客房内已依稀可辨物体了。谷佩玉就躺在枕上细细端详睡在临窗床上那个人。那人面窗侧卧,鼻息轻轻而酣甜,梳着时下流行的男人般的短发。也不知昨夜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谷佩玉暗自猜度,这一定是个年轻姐妹,而且是哪个城市来的时髦女子。现在的人也真是奇怪,女人的头发越梳越短,男人的头发却越留越长,世事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轮转着变哩,往后会不会男人也穿裙子呢?嘻……躺了一会儿,便觉腹胀。谷佩玉的生物钟极准哩。她轻轻起身,只穿着短裤内衣,趿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怕出事,怕出声,电灯开关还是惊心动魄地“咋”地脆脆一响,抽水马桶也哗啦啦好一阵喧闹。她再出卫生间时,便见临窗的那个人猛地将被头拉上去,将一张头脸遮盖得严严实实。谷佩五心底好生愧疚,知是自己弄出的动静惊醒了同室客人的美梦,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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