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是谁说的干啥!你不是常说脚正不怕鞋歪吗?”
“好你个马大民,别人嫉恨我,踩戏我,我可以只当拉拉咕叫,不听,没想今儿个你也埋汰我!我当初张罗开豆腐坊的时候,吃的那份苦受的那些罪你是眼瞎了没看见还是昧良心?我谷佩玉干豆腐舍不得吃一片,喂猪的豆腐渣倒吃得比满屯人谁都多,连瓶雪花膏都舍不得买,哪个大钱儿不是从肠子上勒下来的……”谷佩玉说着,便觉委屈,泪水从脸颊簌簌流下来。
马大民便觉在精神上已占了优势,忙说:“我也没说就不信你嘛!可你……可你……总得让我……”“让你怎么样?”
“让我彻底知道你……的清白。”
“那你还要我怎样证明清白?”
马大民突然就扑上来,将佩玉紧紧抱在怀里,压在身下,那双慌急有力的大手也就胡摸乱抓起来。及至裤带被蛮横地扯断,那只手也粗野地向小腹部探进时,佩玉才觉不好,气急地喊;“大民子,你、你要干什么?”
马大民仍在不管天不顾地往下执扯着佩玉的衣裤,气喘吁吁地说:“我……我今儿就要、要了你!我、我要知道……你到底还、还是不是个……黄、黄花闺女……”“啪!”谷佩玉挣出右手,狠狠一掌抢出去,正击在马大民脸颊上。马大民一怔,松开手。佩玉坐起身,一边恨恨地骂:“马大民,我今儿才算彻底认识你!驴!两条腿的畜生!”一边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裤,鞋袜也没脱,推开车门,跳进河里,就向南岸奔去。
马大民愣了一会儿神,突然也跳下车,站在河水里冲着谷佩玉的背影吼:“谷家掌柜的,你别走,我走!”吼罢,背转身,一路膛着河水,直向北岸奔去。
七
谷老诚、杨天成坐着小四轮拖拉机急匆匆寻来时,已近子夜,河心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厮搏。数十个男女老少的乡下人从四面团团围住汽车,攀车帮而上,正企图抢夺车上的黄豆。谷佩玉挥舞着拖把,前击后打,左扫右抡,嘴里连喊带骂。那些财迷心窍的乡下人并不反击伤人,只是奋不顾身地或捆或扛,眼见有几袋黄豆已落进水里,另有人扛着沉甸甸的袋子已踏水向岸上奔去。是汽车前大灯雪亮的灯光和河心的喊叫声唤来了奔寻而至的小四轮。正在抢掠的人们还以为来人是同具贪心的同伙,因此也没躲没跑。没想小四轮上跳下一条粗壮的汉子,攀上汽车便以手中的三节手电筒为武器,眨眼间便将几个恶徒打下水去。一个老者还大声喊:“天成,天成,手下留情,可不能打坏了人!”那些人这才知是车上姑娘的援兵到了,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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