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招子,其实还是偶得于马大民的启发。那一晚,马大民又翻过墙头去杨家,正赶上王吉琴抱着孩子看电视。是新闻节目,播音员正报说西方某体坛巨星偷服兴奋剂事泄禁赛。王吉琴便问兴奋剂是什么,马大民就一知半解不懂装懂地充明公,说就好比一个人吸了大烟,猛的就来了精神头儿,比赛成绩就上去了。话题由此而起,马大民又说报纸上都揭露了,四川有的饭馆为了吸引回头客,就将大烟秸大烟壳子什么的弄碎了,偷下在火锅子里,客人越吃越上瘾,就非再去吃那家馆子火锅子不行了;还说有的洋烟一盒里也有一颗是含了大烟的呢。说者无心,只为巴结显摆;听者却有意,诡黠过人的王吉琴便在倏忽间生出那个险恶的念头。于是她佯装心口疼,东家问,西家找,满屯“讨”药。试想村长的千金谁不想巴结?她没费多大力气,便背着杨天成掏弄到手一些那种东西。王吉琴暗中观望邻院,本打算只要谷家有个风吹草动,她也就洗手作罢隐匿不动了,万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得这般迅速彻底,正应了那句老话,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王吉琴光着身子推磨,闹了个转着圈地丢人现眼。她先在娘家住了些日子,老爹老妈唉声叹气埋怨不休;在屯里走动,又多遭白眼无人搭理;想想无趣,又舍不得孩子,便隔三岔五的仍回老院子,有时就干脆留住在东屋里。杨天成见不得女人哭孩子嚎,房子又是人家自己的,王吉琴愿住愿走便都由她,只是互不搭言,井水不犯河水。
有一日,王吉琴抱着孩子鼻涕一把泪一把,心肝宝贝儿地好哭了半天,然后将孩子往炕里一推,便提了一只小包走出村去,从此不见踪迹,音信全无。有人问王老庆,或答在城里亲戚家当保姆,或说去了南方打工,也没个准地方,人们也就不再多问了。
只是那小顺子哭闹了好些天,每天找妈妈,尤其是入夜打水那一阵,更弄得杨天成心烦意乱。谷家哑奶奶见孩子可怜,就把小顺子接过去哄逗,谷佩玉也常从城里给孩子买回些玩具食品来,那小顺子便渐渐把想妈妈的心思淡忘了,有时干脆夜间也不回家,就小猫似的蜷在哑奶奶的被窝里。杨天成心里感激,院里院外的活计不分彼此,都抢着多做上一把,两家的关系更见亲密了。
十三
七九河开,八九雁来。转眼残冬将尽,远望向阳坡,已隐隐腾起一层淡淡的绿雾。
谷佩玉筹划中的真空软包装的事情已有些进展,只是所需资金尚有亏空,订制设备的厂家早被皮包公司和三角债弄怕了,迟迟不肯交付安装。谷佩玉心里憋着劲儿,创收节支,死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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