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传染给你病菌的那个人的病,我必须全面了解情况。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你得的叫淋病,老百姓民间的叫法,叫花柳病,一般情况下是经过性接触传染的。因此,我必须这样问你。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嘛,这屋子只你我两个人,属于个人隐私方面的事情,我可以保证为你保密。”
谷佩玉忿恼地说:
“我结婚只一个多月。天理良心作证,我谷佩玉若是和第二个男人做过那种事,我就不是人!出门叫汽车轱辘压死!过河被水淹死!上山滚砬子摔死!”
女大夫长叹了一口气,说:
“也用不着赌咒发誓,你说的这些,我姑且都信之。这样吧,今天你先打上一针,然后回家去,明天一定要把你丈夫带来,我们还要对他进行检查。这种病,对你,对他,对可能染上的其他任何人,都决不允许拖延。当然了,关于我们今天的谈话,还有对你病情的诊断,你回家后暂时对任何人都不要讲,连你丈夫都不要讲,但你们二人的内衣内裤要与家人严格隔离,决不能放在一起洗。明白吗?”
谷佩玉深一脚,浅一脚,一路飘飘悠悠、恍恍惚惚地走回家去。
天成怎么会有脏病?天成怎么会有脏病?怎么会……那个魔影就似一片巨大的黑云,阴森森地罩着她,追着她,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压得她心都要碎了……第二天,谷佩玉带着杨天成,再次来到乡卫生院。当然,这次主要对象是杨天成,又是尿检,又是抽血,又有大夫将杨天成单独带到一间小屋里去……傍晚时分,夫妇二人沿着女灵河,双双踏上了回家的路。杨天成很沮丧,头耷拉在胸前,好半天没有一句话。佩玉几次追问他大夫都问了些什么,他又是怎样回答的,杨天成只是不开口。佩玉问得急了,站在河边再不肯往前走,泪水似那湍急奔泻的河水,哗哗而流。她哽咽地说:“天成哥,是我哪儿对不住了你?还是你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我谷佩玉掏心掏肝地对你们爷俩,怎么就连一句真情话也换不出来呀!”
杨天成僵僵地站在河边,直了,呆了,傻了。
大地回春,女灵河清澈的河水在欢快地奔流。虹螺大山到处是一片翠绿鲜嫩的颜色。河边柳树趟子里,有小鸟啁啁啾啾唱得婉转。还没长翅膀的土黄色小蚂蚱跳上脚面,又蹦进草棵间去了。
杨天成突然蹲下身子,双手捶着脑袋号陶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哦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不该……咱俩结婚前几天的一个夜里,那混账女人回了家,说是要看看孩子,要搂孩子再睡一夜,就留在老房住下了。半夜里,她摸到我房里来,赤条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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