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兔崽子,原来你在偷偷做灯,要么俺闻你满身石灰水味呢!说,给谁家做灯?赵小乐彻底灵醒了,摇头说,俺没做灯!赵老巩说,没跑儿,你给葛家做灯。刚才你说的茔地灯,除了葛老太太,没人做!赵小乐责怨自己说漏了嘴,没法子只好认了。赵者现的火气窜到天灵盖了,抄起门后的闩门杠,就朝小乐打来,小乐穿着花裤衩子满炕躲闪,连连告饶,爹,爹!闩门杠一扫就有一声肉质的暗响,赵小乐的肩膀红肿了,他急手抓住闩门杠,就将赵老巩拽倒了,然后爷俩就抱打成一团,在铺着苇席的火炕上骨碌滚动。不一会儿,赵老巩手脚就不听使唤了,像中风的病人,老脸也怪怪异异地扭歪了,嘴里直淌哈喇子。四菊扌周巴着老人坐起来靠在被垛上,拿手揉着赵老巩的胸口,问,有啥事爷俩过不去?赵老巩直杵杵地傻挺了一会儿,倔倔地骂,这杂种给葛家做茔地灯呢!气死俺啦!四菊顿时也塌了身架,愣了很久,很沉地对着雪景叹了口气。
《风暴潮》关仁山
第十二章
熊大进焦急地说:“赵市长,工程所需要的膨润土告急啦!”
赵振涛问:“原因在哪里呢?”
熊大进说:“你赵市长从全局上看,是瑞雪兆丰年,可大雪封山,汽车根本上不去,膨润土在骆驼山的山顶。”
赵振涛一怔:“骆驼山?就是我们的北港铁路经过的骆驼山吗?”
“北龙就一个骆驼山!”熊大进说。
大雪天里,西北风以一种凶狠的姿态吹拂。吹得帐篷顶上的积雪吱吱地沉吟。热茶在赵振涛手里冒着热气,红砖搭起的扫地风火炉同样冒着热气。熊大进在火炉旁边烤着手,望着沉思的赵振涛。过了一会儿,赵振涛的目光从外面雪地上移回来,说,我过两天去北京,老高就要做手术啦,顺便到北港铁路工地看看,见了老高也好有个交代呀!我呢,就把膨润土给你解决喽!熊大进愁苦的脸上终于松活了,那可是太好了,我实在脱不开身。赵振涛这次顶风冒雪赶到北龙港,是专门为工人酒精中毒事件而来的。赵振涛一再叮嘱他,一定要把酒精中毒的工人们照顾好。盐化方面还会帮忙的。这次工地工人喝酒中毒事件发生后,熊大进本来是不想惊动赵振涛的。因为在这场中毒事件中,虽说有一线上的三十二个工人不同程度中毒,可是并没有人员伤亡,九个严重的中毒者,在北龙医院也已度过了危险期。让熊大进颇为气恨的是,这次到工地上贩卖假酒的竟是卫原化工厂的工人。他们不仅在港口贩卖假酒,有人还偷盗港口的建筑材料。近来还发现几个女工到工地上以卖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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